谢易容在崔府用过午膳这才带着堂妹回了谢府。刚刚回到自己院子,庶妹谢易静便来了,一改前两日的耻高气昂,又变成了父亲还没有出事时那小心翼翼仿佛受了嫡姐委屈的庶女样。
“我说过,我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妹妹,聂姨娘生你的时候还真是只给你生了一半的脑子,难怪这么蠢。”谢易容不想跟蠢货交流,挥了挥手,让侍女直接把谢易静拖出去了。
谢易静强烈挣扎,对着谢易容怒吼:“谢易容,你还没嫁给崔世子呢,就这么得意洋洋,你就能保证你一定会嫁入崔府?”
“对,我敢保证,崔珂函的妻子一定是我。满意了?”
“哼,等着瞧。”谢易静不用侍女赶,自己气冲冲的就离开了。第二天,整个京城都流传着谢易容这大言不惭的一番话,本就嫉妒眼红的大家闺秀皆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骂谢易容丢了闺秀圈的脸。
崔珂函出去跟朋友喝酒的时候大胆的闺秀直接就去她面前问:“世子爷对自己未婚妻放的豪言壮语可有耳闻?”
崔珂函当然知道,但面上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见的样子:“不曾听过,敢问谢大小姐说了什么?”
“谢大小姐可说崔家的世子夫人她可当定了呢。”闺秀用帕子捂着嘴巴,脸上满是不屑的笑容。
“难道谢大小姐说得不对?”崔珂函一脸你说的是废话的神情:“圣上赐婚,金口玉言,不可改变,崔某的夫人只会是谢大小姐。”
“什么?”闺秀先是错愕,随后便有些气急败坏:“你可是镇国公府的世子,那谢易容可是罪臣之女,她哪里配得上你。”
“这位小姐注意言辞,圣上已经赦免两位谢大人的罪,谢大小姐可不是罪臣之女。你一口一个罪臣之女,看来是对圣上的旨意极度的不满呀。”
“你胡说!我李家最是效忠圣上,崔世子,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本世子有哪一点需要你李家小姐打抱不平了,论相貌,谢大小姐比你出众的多。论家世,官场起起伏伏,谁又能保证家里一直都是花团锦簇。谢大小姐家世就算没落了,但她从小受到的培养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家世可以没落,人的才能却一直都在。再说,我认识你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需要你为我打抱不平。”
李小姐一听,脸就涨得更红,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如此侮辱,她简直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原本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起来:“谢家家产被抄,她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
“那又如何,我不嫌弃,我说了,谢大小姐这个人,对我来说便是无价之宝,李小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大丈夫顶天立地,什么时候需要盯着妻子的嫁妆了。我妻子的私房,以后都由我来挣。别家夫人有的,我家娘子以后一定都不会少。”她跟谢易容夫妻一体,哪里轮到别的阿猫阿狗羞辱,真是不知所谓,崔珂函直接走人,也不管李小姐吃人的目光,先撩者贱,对方先挑事的。
崔珂函这公开维护谢易容的行为更是为谢易容拉了一大波仇恨,同时大家对她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楼。
崔老夫人一听外面的人嘲讽她未来孙媳妇没得嫁妆,立即带着女儿出去买买买,三天后,二十台红木香浩浩荡荡抬进谢府。同时放话说,这是老太君给镇国公未来世子夫人的嫁妆,聘礼还没下。若不是顾及谢府被抄了财产,不能出现这一大笔钱财,她就私底下把银子给谢易容让她自己买了。
崔老夫人这一举动让谢易容已经懂事的姐弟三人都十分感动,向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宫里,新帝气得又摔坏了一套茶具,崔珂涵可真是心机深沉,朕就不信了,崔珂涵还能真心娶这罪臣之女。可惜了,没逼得对方忤逆,少了个由头发作镇国公,新帝气得把桌子上的奏章用力挥到地上,这才感觉气顺了点。
“陛下,太后娘娘被凤西宫太后给扇了耳光!”报信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凤西宫的消息往往会惹得陛下和太后娘娘大怒,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活路,今天居然被指派给他了。
“好一个凤西宫太后,父皇已经驾崩,她以为她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元皇后,居然敢打我母后,真是过得不耐烦了。等母后回自己寝宫了,让太医去给母后看看,告诉母后,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忍忍。”
“是,陛下。”
新帝气得拿着棍子就开始抽报信的太监。
凤西宫里。
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正慢悠悠的品茗,看着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妖娆妇人,轻笑:“你那好儿子绝对不敢来凤西宫找本宫麻烦,先帝在时不敢,原以为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胆子会大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没用,真不愧是你生的,跟你一样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