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把抓住司空泽月的衣领,将人狠狠地又拉到自己面前:“既然早就猜到了朕的心思,就该好好用你那个脑袋,给朕想对策,而不是在这里卖弄你的小聪明,朕用的是你的脑子,不是你的舌头。”
“这么多年,我这个脑袋不是全都用来给皇兄想计想策了吗?”司空泽月呵呵笑道,“只是这一次,臣弟可是实在无能为力了,弄到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也是皇兄自己弄的,你说,这是不是也算是作茧自缚了。”
“进退两难?”皇帝笑得不屑,“朕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司空泽月一愣,然后露出个有些无力的笑道:“也是,皇兄的想法,谁又能改变,他现在在惜月轩吧,想当初那可是你我偷会的地方,皇兄倒是不介意不过也对,那里现在可是最安全的,谁会想到,那个前朝罪妃的宫殿,会藏着个人呢。”
说到这里,司空泽月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颓败,垂了头,自嘲似的低声道:“只是,他应该不会像我这样,被皇兄的三言两语骗到。”
“骗你?”皇帝冷冷道,“朕只不过是上了你一次,你就死心塌地跟随了朕,怎么?现在后悔了?”
司空泽月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看着皇帝冷漠的脸,良久没有回话,突然便哈哈笑了起来,满是悲凉和萧索,是啊,这个人的冷酷无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叹自己这些年,竟然还愚蠢的抱着希望,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场,想到此处,他收了笑声,豁出了一切似的道:“对,我就是这么贱,上赶着被你干,为帮你登上皇位对自己母妃下手,母亲死了还能在她的宫里跟你偷会,你后宫无数,我还会担心没有一个能帮你生个儿子,像我这样的人,天下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才觉得委屈了?”皇帝道,“朕明白告诉你,你要是还对朕死心塌地,朕也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等有兴趣了还会去宠幸你一回,否则……,”皇帝顿了一下方道“你脑袋够聪明,知道朕会怎么做。”
“臣弟当然知道怎么做了。”司空泽月无所谓的笑道,伸手勾住了皇帝的脖子,笑得一脸媚惑:“那皇兄现在有没有兴致?那个逍遥王爷伺候的你怎么样?比起臣弟来如何?”
皇帝哼笑了一声,突然抓起司空泽月,一把将人甩到了那张宽大的桌子上,巨大的力道,震的桌上的奏折摆设哗啦啦散了一地。
“如何?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看着撞在桌子上,一时起不来的司空泽月,皇帝冷笑着道,然后抓了司空泽月的衣襟,只听撕拉一声,上好材料制成的衣服,便应声而裂。
窗外月光皎洁,洒到殿内,映出两条交缠的身影……………………。
皇帝一把将人从桌上甩下,理了理本就没有多么凌乱的衣衫,一句话都没有留,径直离开了这御书房。
司空泽月就那样趴在地上,一头长发凌乱的散了满身满脸,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身下更是一片狼藉,当真是狼狈不堪的有些可怜。
他慢慢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脸上是一片的漠然,等到呼吸平稳了,积攒了些力气后,便从地上撑起了身,嘴角勾出个笑来,孤傲而又冷绝,可在这冷清的大殿内看来,又平填几分悲凉。
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变成了布条,简直像是遇到了野兽的袭击,不过他倒是不介意,伸手随意的拉了拉,便准备站起来。
这时,却见一侍卫打扮的人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四处扫了一眼,待看到司空泽月后,脱口而出叫了一声“王爷!”
来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司空泽月身边:“王爷你没事吧?”
司空泽月脸上没有多少变化,对自己这般狼狈模样,暴露在来人面前好似一点也不在乎。
“您这又是何苦?”来人劝道,心疼又无奈的口吻。
不过司空泽月一个眼神望过去,便让来人立刻住了嘴。
“燕青,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司空泽月道,若只听那口气,高傲的完全猜不到,他此时会是这般狼狈的模样,然后他向来人伸出手吩咐道:“扶我回去。”
来人本还想说些什么,见此只得又咽了回去,恭敬的回了句“是”,就小心的扶起了地上的司空泽月。
司空泽月腿一软,险些又要栽了下去,来人赶紧一把揽住了他的腰身,几乎是半抱着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