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搞什么啊?”
“嘣!”
“唔……”
熟悉的阵痛感涌上心头,我的胃口处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真的……”
“真的没钱了?拜托,别那么小气啦靓仔,我地们是老死朋友,是吧?”
胃口上的又一拳。瞬间让我倒地不起,接踵而至的,是另外一人的重脚骑脸。污渍与泥水不断地揉擦着我的脸庞,雪白的毛发渐渐没了以前的神采。
我拼命地想要抬开那人的脚,却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三人的嘲笑声融入雨水之中,一滴又一滴无情地打在我脸上。
“咳咳…咳咳…”
“呀呀,学校的菲林不少呀,但真没见过你这种傻猫。诶,话说回来,你怎么可能缺钱呢?感染者老大的闸种。”
“别那么说,是官员,官员好吗?不过我还想问一问,是不是所有感染者都跟你一样啊,像只畜生,我家养的猫都没有你这么温顺,哈哈哈!”
脸上那只脚开始在我面前疯狂蠕动,似乎要把我的脸揉成碎渣。
起码那时只有8岁的我是这么感觉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
熟悉的声音缓缓在巷口升起,那一刻,时间似乎消亡殆尽,嘲笑声,咳嗽声,撩逗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那两只“疯龙”,全校的噩梦来了。
“你们三个,今天死定了……”
“噗……”
“额,陈?你什么时候…”
“过来找你要东西,几个月前近卫局的武器购置表………”
“然后你就在后面偷看我写日记?”我开始慌了,因为过往丑事,陈尽收眼底。
“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笔风太低b,我会憋笑到看完为止。”
“呵呵……”我竞无话可说,倒也不只是因为日记写的有多羞耻,这么多年来,在她面前,我总是尽量不提某个童年要好,否则陈又会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中无法自拔。
可是她刚刚的反应,让我多少有些惊讶。
“记忆深刻啊枫。”陈笑了笑。
“那是,毕竟小时候的零花钱都被那几个混账洗劫一空了,家里人以为我乱花钱,我还挨了不少骂。”
“呵,你那时候甚至还不敢告诉家里人真相。”她接过我的话,“你得庆幸,如果不是他们的“特训”,你连维多利亚都进不了。”
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还是在堆积如山的过气文件中,找到了那张半年前的武器收购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