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敢信吗?我们这一族的来历,超级不风光。可就是这样,我们居然都还是贵族,富的流油,哈哈。”他在某次饭后闲聊中,这般毫不在乎地提到。
呵,也正是因为他祖上那混乱不堪的私人生活,才有了家族引以为豪的折耳,当然,还有苦痛一身的先天疾病。
他的骨骼有问题,他这么轻描淡写着和我说,我经常能看见,在一天繁杂的训练结束后,他弓背而行,据他说,那样,自己的骨头不会痛到散架。最严重的一次,还被教官直接送了医院。他还有个胆小自卑的妹妹,每次挨大人骂时,她就会躲在老亨身后。
“她来了信,说自己要去黑钢国际。”收到妹妹来信的他没了往常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说那儿可以锻炼自己……哼,胡扯!老妹!”
没看见他那么生气过,不过那愤怒转瞬即逝,“只是觉得自己没人在乎想追求刺激是吧?哈哈。”苦笑着自言自语,那是我见过他最为落寞的时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任刺眼的阳光撒在他略显惆怅的脸庞。然后,不知所以地想着什么。直到背影变得萧条。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最近还联系过老亨,他也一如既往地提起过自己的妹妹,“在一个制药公司实习,不过她已经是黑钢的正式成员了。”
看得出来,现在,他为他小妹的选择感到开心与自豪。哦,他妹妹名字是啥来着。
杰西卡,我应该没有记错。
咳咳,又说偏了,还是回到那天晚上。
我记得的也不多了,我只想得起来老亨倒头大睡时,惊天动地的鼾声。
想象着,明天又会接受如何的暴打。
噩梦起,塔露拉不甘的眼神还有陈憎恶的表情。
“救我!”
我惊醒,带着一身冷汗,仿佛那场冒险就发生在昨日,还是那个场面。塔露拉倒在我们的面前,却突然将自己满是鲜血的脸抬起,然后说出这两个简单却令人心惊胆战的字。
从那时开始吧,这样的梦魇就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直到如今,可每当醒来,我只能仰面朝天,再次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着面对如期而至的工作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