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唔额,就在这儿歇会儿吧,那些人……一时半会追不上来。”
“行,呼……”我将因陀罗放了下来,依靠着巷子里那堵破旧不堪的石墙。
原来,这就是贫民窟吗?
星罗棋布着的矮楼,支离破碎的小巷如同人体的血管一样纵横八方。橘黄色的路灯摇摇欲坠,映射着我两的人影,小巷的尽头,早已堆满了成群的垃圾,污水从垃圾堆里缓缓流出,带着刺鼻的恶臭,隐隐约约中,我还能看见,老鼠与蟑螂窃窃私语的声形。
嘛,跟龙门的相差无几呢。
把因陀罗放下的那一刻,我幡然醒悟,立马将她受伤的腿抬了起来。
为什么,地面上满是污渍与碎屑,石子与玻璃渣更是比比皆是。
“喝啊,见鬼。”我单膝跪下,将她的腿放在我的膝盖上。
血流不止,这是我脑海中唯一可以联想出的词语。
鲜红的液体开始慢慢浸入我的裤子,还好,这家伙身板硬,不然应该早就昏过去了。
“忍住。”我从胸口掏出了一小卷纱布,又卸下了裤子上的皮带,谢天谢地,警署的制式装备在这时起到了作用。
“一卷又一卷地裹住伤口,然后,把皮带用劲地捆在她伤口的上方,最后,完蛋!伤口下方的动脉怎么办……对,对了!”我毛手毛脚的解开腿上那原本是用来别枪的绑腿,然后用尽力气,将因陀罗小腿下方的动脉封死。
“唔……额……额……唔!”
“我知道很痛,忍一下。”
她的手疯狂的抓挠着地上的泥土,紧咬牙关,满头大汗。
说实话,她已经很了不起了,从受伤到现在,换做是我,早就已经倒在地道里再起不能了。
“呼!终于……”我慢慢地放下她的腿,背靠着墙,一屁股坐了下去。
现在轮到我大汗淋漓,浑身酸痛了。
“呼,呼,呼。”都是因为体力不支,两人你来我往地喘着气。汗水,血液占据了全身。
那家伙不再说话,瘫坐在那里,呼吸渐渐稳定,嘴皮泛白,不过好在,血止住了。
说实话,要是现场多一个会原石技艺的医疗术士,情况都不至于坏到现在这个程度。
午夜的时间“似水年华”。我们并不知道,从地道逃出生天,再到因陀罗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多久。
“为啥……要帮老子……”她有气无力地问着。
“啊?”我假装糊涂,“因为……咱们长得很像,是吧。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