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一转,问:“所以,金印到底是谁偷的?”
燕翊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昏暗的光:“你想要?”
只要绿烟不出府,金印便丢不了,他现在可以确定,绿烟确实是暗探。
“值钱吗?”江文秀眼里闪着精光。
“你还真是贼心不改。”绿烟为什么偷完金印要来江文秀这?燕翊齐微微眯眼,目光透着森森寒气:“近日安分些,若在闹出今日大宴上的事情,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什么时候客气过?
嘿,她这小暴脾气还真就上来了:“燕翊齐,今天的事情是我救了你,你一句感激的话没有,不知感恩,你活该沦落至此!”
“你说什么?”燕翊齐一字一句道,他的目光死死的锁住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轮椅转动,移动到江文秀的身边,有力的大手钳制住她的柔软的腕子,被警告道:“江文秀,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对你没有纵容!”
“神经病!”江文秀皱眉,甩开他的钳制。转身向外走。
和燕翊齐共处一个空间,还不如和外面的侍卫唇枪舌战!
带头侍卫见她出来,脸上的神色一凛:“江文秀,准备交出金印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金印?你有证据吗?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污人清白,你们家主子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江文秀双手掐腰,气愤道,将心中的不快尽数撒在了这群侍卫身上。
“嘡啷!”刀剑出鞘。
侍卫们纷纷拔剑:“你这女人几次三番口出狂言,今日我等便替王爷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你当我是吓大的?”江文秀不甘示弱。
侍卫们扬起的剑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一刻,江文秀身后深沉的声音响起:“等等!”
燕翊齐转着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满院侍卫立刻躬身迎候:“王爷!”
“王爷,我们刚刚看见一个诡异的黑影朝这个方向来了,江文秀又正好准备逃走,金印,八成就是她偷的。”带头侍卫正气凛然道。
“如此,便将她囚禁至此,金印找到之前,不得擅出。”燕翊齐轻飘飘道。
“燕翊齐!你有病吧!我怎么可能偷金印!”江文秀道,话落,她似乎想到什么,刚刚绿烟神色慌张,且袖中藏有东西。
燕翊齐一个冷眼扫过去,转动轮子,缓缓离开,他又道:“皇上下旨,阖府上下禁足思过,从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外出,凡外出者,直接教给刑部,给定个藐视皇权罪过。”他勾了勾唇,打草先惊蛇,江文秀是草,绿烟是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藐视皇权,直接就是杀头的罪过了。
燕王府侍卫三米一个哨岗,将整个府邸围住,莫说出去个人,从院墙里飞出的苍蝇都难。
为此,江文秀气的将手中的包袱重重的摔在地上,逃出去的希望渺茫啊!
翌日,江文秀没骨头似的趴在床上发呆,理了理脑子乱糟糟的思绪,她近日忆起的事情颇多,想起来的越多,便越觉得原主可怜,自己在这趟浑水里陷得越深。
许是想的太投入,燕翊齐来到她身边都没发现,男人手指弯曲,种种的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换一套得体的衣服,随我去前厅见传旨公公。”圣旨是为江文秀下的,若她不出现,会引起宫中猜测,徒添是非。
江文秀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咬咬牙,心平气和道:“燕翊齐,其实我不是江文秀,原来的江文秀已经死了。”尽管很荒谬,她还是要说,她不想背负原主的过往,她就是她,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亦不可代替任何人。
燕翊齐眉头紧锁,语气森然:“你死了?现在跟我说话的是谁?鬼?”
“不是鬼,是别的时空的灵魂重生了!”江文秀激动道:“这副躯壳还活着,里面的灵魂换了。”她沉吟了片刻,问:“你能理解吗?”
“江文秀,别想耍花招,也别妄想抹去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可能。”燕翊齐一字一句道。
江文秀眨眨眼,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说法……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