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扯回袖子,有些无奈地回道:“要是没抓着歹人,小叶哥家里怕是早去找你讨说法了。是个人牙子,不知是哪户豪强的家丁找失物追得急。徐叔,这事可真奇了。买卖活人、合该地府下油锅的人牙子,他竟是冤枉的。人牙子躲得急,一刀劈了小叶哥的头,现在无罪也是有罪了。”
徐叔忍不住问他:“那大户人家派人追他,总不能是认错人了吧?”
樵夫耸肩活动了下筋骨,道:“怕是真认错了。问那些家丁丢了些什么,他们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人牙子身上也没什么脏物。那人牙子许是惧怕大家威势,也不说什么,低头便认罪了。”
他见徐叔想说些什么,想歪了便劝阻道:“咳,我知道徐叔您是公道人、爱办公道事,只是不讲理的人多了去了。别说那大户人家的家丁,便是人牙子那头……我们平头百姓也开罪不起啊。人牙子认识的拐子、三教九流之人不少,楼子里的哥儿姐儿看哪家不顺眼,隔天那户的父兄便欠了赌钱,龟公立马上门买人都不算稀罕事。那人牙子家里又不干什么干净营生,结了仇来拐人可怎么好。”
徐叔被这么一吓,竟是忘了说怀里孩子的来处。
怀中的婴孩啼哭了起来。
樵夫这才发现徐叔竟抱着孩子,丁大点的小人儿,嘴唇都冻得发紫。
他撒腿便跑下了山,徐叔还没来得及怕,便见这人喊了附近的妇人来照顾婴孩。
妇人拿出干净的旧巾子,给婴孩擦干身上的水,又拿粗棉布头将她裹好:“是个小丫头,没长开都能看出以后是个端正秀气的。这小身子板倒是壮实,想来又是哪家养不起女儿便扔了的。”
徐叔看着那张小脸,不禁隐晦地提到这孩子的身世:“这女娃细皮嫩肉的,怕是大户人家弄丢了。昨日不还有人牙子路过,被大户给追着打了?”
他说得认真,却听到那樵夫与妇人都笑出了声。
妇人拿帕子擦了擦泪道:“哎呦,徐叔你可真会想。人牙子能拐着大户人家还没断奶、门都不出的小千金?读过书的就是同我们不一样,话本也看得多。”
樵夫不仅没觉出不对劲,还有闲心调侃:“这一说话本,我倒想以前徐叔说的那富户弃女,行善的夫妇自河边将那女婴收养了。这几日阴雨连绵,徐叔一捡到这小福星,天一亮雨不就停了?”
妇人也起了兴致:“我还与我家那个说这雨再下去啊,江河不宁后怕是要决堤。若是徐伯养了这小丫头徐江宁这名儿多好听呐。”
……
徐伯不再想这些,专心与卫瑜下棋。二人都不急,一盏茶一落子地听着窗外鸟鸣。
而云绮听徐小鸾说完,也想证实下自己的猜测:“二老去得早,换谁都想离开那伤心地。小鸾在芦溪村可有舍不得的玩伴?”
徐小鸾想了想,道:“若说关系好,也说不上多好。我倒是喜欢她,只是听徐伯的意思,阿宁像是出嫁了。她小时便与我亲近,我也不知自己哪里讨人喜欢了。”
偏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徐家的门。
作者曾经说过“我最喜欢下雨了,一下雨就想码字”。事实证明喜欢雨也是有限度的,并且物以稀为贵。阴天阴得我人都要没了。想看太阳。以前我还想“纬度高的国家光照少,极光什么的多好看啊,为什么还会心理问题频发。极夜也很有趣啊!”。事实证明专家是对的,我是煞笔。好些天看不着太阳谁不难受
憋了好久,我又来求收藏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