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回到家饭都来不及吃就回房间换礼裙,而美伢斜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睥着她笑道,“黑裙吧,你一天天不是白就是红,又不是出嫁,整点黑的给我助助兴。”
“美伢,我想起了嫂子的事哦。”说着,袁霏霏笑着看到她从脚趾到发丝都透着慵懒,坐到她旁边时,这双横来的美腿在她眼皮底下动来动去。
先是一阵似有似无的淡香,后是美伢前倾靠过来的身子,她伸手挑了挑自己的下颚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怪我,因为你绝对看到了全过程。”
袁霏霏:“我确实跟你连起了麦,然后我俩牛头不对马嘴。”
美伢很不情愿的皱起眉嘀咕了几句,倒头就挂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喊出的话兴奋不已,“让她们一起死才好啊。”
说完此话美伢不等她发作,就自个摇头如拨浪鼓,说起了劝服自己的话,“我杀不死人,袁小迪会惹我不开心,我不害人屁事都没有。”
美伢:“你不会被欺负吧?”
袁霏霏穿上自己设计的裙子,特别满意站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没呢,哪有人敢欺负我呢?”
美伢:“你还要去赴宴?”
袁霏霏戴好串联好的细珠耳坠,“为了认识那些大咖,肯定得去。”
说完,袁霏霏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头,而正要接她过去的萧湛也如期而至,她们一下车走上红毯周边全是闪光灯。
她步入舞池时就像一朵倒放的黑玫瑰,随着一步一摇裙摆向外舒展,踩在光亮可鉴的浅黄色玉砖上,光霭和旋律并动,她裙纱的钉珠上仿若数不尽的小星星散落在绸缎上,一时间吸引了在场的绝大部分人。
萧湛:“我感觉你的每一步,都是踩着我心尖儿走过来的。”
一位名媛走来很快跟她热络起来,“你这衣服在哪买的呀?”
袁霏霏掩唇而笑时波光潋滟,地址太长说出来对方也记不住,她一时间也找不到可用的纸,索性把别在发间的纬纱利落扯下,她的乌发因此像长长的银河倾泻下来,接过笔写好后递了过去。
对方的态度更为热切,她便勾唇笑道:“女人永远都缺一条漂亮的裙子,欢迎你带自己的朋友们都来我们店内转转,我很欢迎你的到来哦。”
这时萧湛看着那位名媛羞赧的垂下脸落荒而逃,他转过身把手背伸来,“我也能得到你的电话吗?”
袁霏霏瞅了瞅他只觉好笑,摸出手机就要存他的电话,但他抢走了她的手机,她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他道:“能存为啥要搞脏你的手。”
萧湛伸出细长的手指了指头部,“这样更方便,能记得更长久。”
袁霏霏看着他下意识想起了魏荀,每次他在她面前耍小聪明的时候总会做这个动作,她甩了甩头让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回忆统统隐匿于过往,取过银叉插着糕点塞进嘴里,她扫视一圈居然没找到纸巾正犯着难,有人挑起了她的下颚,不知何时他来到了她身边。
袁霏霏目光上移,凝视着他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深邃的瞳孔,感知却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心神恍惚,他的手指有意无意轻触着她柔软的唇,替她拭去奶油后他看到萧湛从那边走来,他含住指尖把奶油都吞食干净。
魏荀:“对不起。”
袁霏霏淡笑道:“魏总有什么需要跟我道歉的事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魏荀:“不用在我面前装傻,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袁霏霏有刹那的愣神,旋即投向他的目光堪比看白痴,“求你别自作多情,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魏荀有刹那的不敢相信,他道:“你想离婚?”
袁霏霏轻笑道:“你都猜出来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了。”
他摇着头闷笑了声,看萧湛走近时明显不悦,一通电话却把他叫走了。
萧湛端给她度数很低的酒,目光跟随他的身影而远去,她在他跟前轻轻的挥了挥手,他回过神蛮不好意思的低笑道:“对不起,我刚才瞧见魏总跟你在一起,还有点诧异呢。”
袁霏霏微微摇晃高脚杯里的红酒,示意他继续说。
“我以为你不再喜欢他了。”说着,萧湛主动跟她碰杯,跟她道:“每次见到你都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以后不要为他愁眉苦脸了。”说完,他一脸认真好像真有其事似的,她为了不让他难堪忍住了笑意。
徜徉在大厅内的旋律变得激昂,无数自有舞伴的人踏入舞池,她在旁准备做个闲散快活的吃货,但他递来了手道:“袁霏霏,愿意跟我跳一支吗?”
袁霏霏犹豫了会还是应下了,伸到半路的手因从远处而来的人而乍停,魏荀刚从人堆里挤出来,就被身后跟上来的欣悦挽上了手臂,很应景的是她们还无意对视上了,有一瞬间她想到了他留在书里的话。
盛装出席但对象不再是他。
萧湛有一丝失落刚想垂下手,就接到她细软的手,她主动攀上他的宽肩,抬眸朝那边的人勾唇笑了笑,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她牵他一起去了空地,音乐刚起,酒香充盈于每个舞步间,她们旋转的时候就像撬动了整个地球,她的视线跟着在来回不定的转,擦过身重新对上他,她俩每个动作都衔接的很完美。
萧湛诧异的问:“你居然会跳舞?”
袁霏霏自始至终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脚底,“我怕踩到你的鞋。”
萧湛轻声道:“你之前跟魏总一起跳过吗?”
袁霏霏从他抬高的手里轻点脚尖转了个圈,“恩,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都过去了。”说完,余光里隐约掠过他的影子,她一抬头就见他脸色很难看。
袁霏霏抬手笑的妩媚动人,
萧湛道:“这么开心?”
袁霏霏:“看到一个人在无能狂暴,我暗爽的不行。”
魏荀面色愠怒根本无暇顾及欣悦,心不在焉走着舞步,音乐一停她才提起裙半弯下身,旁边有人猝不及防叫了声,她还没有时间欣赏他的女伴什么表情,在他强硬的动作下闷着头往外走。
记者按不动那颗躁动的心,成群涌进来挡在了她们跟前,“请问你们离婚了吗?为什么各自的舞伴不是彼此呢?”
欣悦跑上来看向他的眼神里隐约带有期待,而她就是甩不开他,又瞧见他一脸沉郁打死都不回话,便开口朝众人道:“我的家事不需要你们管吧?”说完,有人还是不死心,便把话筒怼到欣悦脸上,后者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为了寻求帮助眼神都没离开过他。
“可我们拍到了你们进出别墅的照片。”
魏荀皱眉道:“那天她腿受伤了,我带她去家里包扎一下,什么都没做。”
记者不打算放过他,“但你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在这中间一个多小时里都在处理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