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云洪再迟钝也明白了秦越的意思。
即便他平常极少离开云府,但是对于外界的消息他可比别人清楚多了,首先是突然传来的北境将定的消息,再是苍王谋反,九宫十二骑的突然出宫。
再到申特使对于各大家族的秘密接触,甚至不惜在正面和自己翻脸,这一切异常的事件联系起来,的确像是在为冰王重回都城,夺取王宫做好铺垫,创造条件。
想到这里,云洪反倒没有那么慌乱,再次开口:“最后是逃是留,还是先看看王室的动向吧。”
“嗯。“秦越点头,停顿少顷便走出了正厅。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秦越回到了院子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来历是什么?”
云溪跟着秦越从拱门外走来,惊得一旁的小翠赶忙上前拉扯。
但纵使小翠拉扯,不想云溪在夜里走进秦越的院子,坏了声誉。
可奈何云溪心意已决,最后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来历吗?“他下意识的抬头,没有理会云溪的视线,而是向着天空看去。
看见秦越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云溪心中一软,柔声道:“不能说吗?”
秦越摇头,又点头,茫然的望着云溪,有趣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来历。”
说完便将佩剑取下,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就和这把剑一样,我们都在寻找着各自的来历”
云溪不解,水润的大眼睛里浮现佩剑的样子,良久,什么也感觉不出,只好问道:“什么意思?”
秦越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平静,轻轻的吐出几字:“我们都是被抛弃者……”
秦越眼中的落寞转而变幻成忧郁的惆怅,一旁的小翠见状,知道小姐的话可能引得公子不开心,赶忙扯了扯云溪的衣角。
感受到背后的拉扯,望着小翠眼里的担心,云溪心里一紧,刚想开口缓和下气氛。
却见秦越重新将佩剑挂回了腰间,双目失神,无奈道:“我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于这里的地方,由于自身的一些特殊情况经常昏迷,因为这样,我的记忆十分的紊乱和不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前不久。”
“前不久?”
“嗯,也就在我记忆逐渐清晰,并且能够稳定的时候,文老就很自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对于我的身世,却是只字未提。”
“你的特殊状况是指的你的内力吗?”终于,云溪还是说出了她最感兴趣的一个疑问。
“嗯”他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丹田上,轻笑道:“很不可思议吧,就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云溪心生升起一丝刺痛,扎在最柔软处,向前半步,凑近道:“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呢?”
秦越知道云溪或许不信,心中也没有隐瞒的想法,笑道:“一点都没有!”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云溪小脸绯红,拉着小翠连退数步,方才停下,道“那你是靠什么战斗的?”
云溪忽前忽后,一惊一乍的动作很是可爱,秦越原本忧郁的心情,此时也好了几分,笑道:“剑意!”
“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