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殡那天,所有的皇子公主及王孙贵族是需要出宫为太子送葬。
皇子及王孙贵族身着素衣,公主及女眷则是要黑斗篷面纱蒙面,身着黑色长衫。
送葬队伍不佩戴金银,不吃荤食,护卫士兵不得佩戴刀剑以免惊吓太子亡灵。
晏瑛用黑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在送葬队伍中,道路两旁的百姓对皇家黑白双煞造型唬的不敢言,更不敢只是低着头,生怕是遭受一点对皇家不敬的罪名。
带着斗笠晏瑛眼睛一点也不老实,瞅着两旁百姓,记下到两边的酒店茶楼都有什么稀罕玩意,眼神乱瞅着正看见跪在地上白衣公子。
还是一袭白衣,跪在尘埃的土地衣摆处都沾满了灰尘,看着都有些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可惜人还是可惜衣服。
晏瑛就搞不明白了,他怎么这么喜欢穿白衣。
皇陵在长青山,单靠行走差不多要一天才能到,送葬队伍终于赶在日落前来到长青皇陵,将太子灵柩停留在佛堂口上僧侣颂一夜长往生经等第二日拂晓下葬。
按照祖宗规矩,皇子及贵族留下公主及女眷则回宫。
相比其他走了一天就已经累的哭叫连天的公主女眷,晏瑛是半点没见疲惫之色,状态如常让其他公主女眷不得不佩服。
“公主您可是真厉害,奴婢可听见有几位贵族在夸您,说皇子都未必能比得上您呢。”
“在大漠急行军是常有的事,这点路顶多是算得上是在饭后消食。”
坐在马车里晏瑛把斗笠摘掉,透过小小的门帘看了好好久皇陵,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外公说的那句:“你兄长活得时候你虽然不能回皇宫,但你是自由的,但现在你是太昊王朝第十三公主,身不由己。”
晏瑛是对这一句身不由己困顿住,又一想到日后自己要在刀尖上行走战战兢兢,难免就会郁闷。
一团团的烦心事压在晏瑛的心里,压着她都喘不过气来,随性换上一件平常衣服下马车走一生,也算疏解一下心中烦闷时。
宫人不敢阻拦,又问需不需要护卫跟随,晏瑛笑了:“这可是京城,会出现什么差错。”
“十三公主其实这京城和大漠都差不多,都有人会对您不轨,还是要当心些。”
“怕什么。”
晏瑛倒是不怕,她无目的走在京城小路,也不知道走到哪个小胡同,就听见一伙人在窃窃私语,本来晏瑛不想去偷听,可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又跟皇家有关,这就勾起晏瑛好奇心,忍不住要去偷看。
是几个彪形大汉围住一个人,看架势比讨债严重。
“你这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现在跟着我们四爷能有活路。”
“哼,那我要不去呢。”
清冷声线有些耳熟,晏瑛细回想一下,又瞧见白色衣角这不就是白衣公子嘛!
四爷,哪个四爷。
“你小子可真不是什么懂事家伙,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
说着开始活动手腕,弄出咔咔响声看样是要动粗了。
“你们敢伤我一分就不怕日后我见四皇子参你们一句。”
晏瑛忍不住扶额,这公子美貌是用智商换的吧,这几个看样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敢和他谈条件,你怕不是傻了
“你们知道,我可是又这个资格的。”
晏瑛没想到这几个大汉还真因为白衣男子这句话不敢动手,见大汉又是交头接耳又是挠头,一副拿白衣公子没办法样子,晏瑛心里是好奇这白衣男子男子身份了。
“禇亦善你可是要想好了,四爷可是说了今天你要是不归顺我们四爷麾下,那你死期也就到了。”
“哼!大丈夫还会怕死。”
说完还摆出一幅视死如归样子。
壮汉拿白衣公子没办法,人表明态度就是不去四王爷那,那他们就采取最后一种办法。
晏瑛和白衣公子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一空有一副好皮囊文弱书生,心里真怕他吃亏啊。
“住手,你们干什么!”
晏瑛按捺不住心中正义感:“太子出殡之日你们就敢动粗,就不怕惊扰太子亡灵吗。”
“哪里来的臭丫头片子。”
晏瑛有十年不在皇宫,才回来连皇宫都没有走遍,能认识出她的人少只又少。
“哪里来的惹事家伙,我可告诉你们这街外可是有侍卫在,我只要高喊一声他们定会前来。”
晏瑛一边说,一边偷偷给白衣公子使眼色意思自己在这里拖着,让白衣公子先走,可以不知白衣公子是怎么想,就固执待在原地。
“小丫头,你可少装能人,现在立马离开我还能放人,要不然小心我将你一起收拾了。”
见这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晏瑛便说:“那可不要怪我出手。”
晏瑛话音刚落,用脚勾起墙边立着小木棍到自己手中,以木棍作为刀剑,坚劈横砍攻击壮汉,木棍虽不像刀剑锋利,可要是用对了也是一样当致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