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漠回来要做的不就是替哥哥完成遗愿吗,”晏瑛眼神充满坚定:“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四皇兄兵戎相见了。”
“早早晚晚都要和他兵戎相见,我们一直是处于被动,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主动出击。”
要说沙场领兵打仗还能明白一二,可这官场勾心斗角之事,晏瑛就是双眼蒙糊涂啊。
禇亦善顺着柴房木板缝向外看,看守伙计并没有在附近。
“张员外作恶多端,借着四皇子敛财无数,置办产业众多且上缴税款存疑,朝廷自然知道一事,可碍于四皇子的脸面无法正式缉拿张员外,你何不趁这个机会,以此为投名状在朝廷上立威。”
“这恐怕不行,我在四哥手底下干活,我拆他台子,我这不纯属找死吗。”
见晏瑛当成竟然把自己当成四皇子的下属了,禇亦善冷笑一声跟晏瑛说。
“你可是皇十三公主,皇上把你安排在朝堂上就是要和四皇子一较高下,而你刚回朝堂危机四伏太子党派要重新洗牌,安国公出于无奈与自保将你安排在户部,可你一直能在户部待下去吗,四皇子能让你一直在他户部安全待下去?”
见晏瑛没有任何表示,禇亦善继续说。
“当你踏进京城,你就要知道你安稳生活没有几天,你是要刀尖舔血度日,兄妹情深这词不适合皇家。”
晏瑛低头半晌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四皇子昨儿个才回京城,白天张员外不敢明目张胆,那唯一的机会只剩下夜晚。”
“依照我实力一个打十个是绝对没问题的。”
“禁卫军每晚在丑时会经过东四条街,你想办法把动静闹大,吸引注意越多越好。”
只要动静大,肯定会吸引更多人注意。
到那时,京城在太子死后这一段时间的表象下安稳,可就如同凉水入油锅。
夜晚,果真如禇亦善所言,张员外带着人来。
“十三公主可还好?”
张员外果然知道晏瑛身份,他没怕假笑问晏瑛:“在我府上住这几日可还好。”
“说不好你还要谢罪。”
晏瑛一句话堵张员外半天没话说。
“十三公主可真好气量,来人请十三公主离府。”
不知是不是晏瑛几日未进食身体有些虚弱,晏瑛起身踉跄一下没站住,一头栽进张员外身旁管家怀中。
“身上带着镣铐太重了。”
“十三公主放心,我们几个托着您走。”
晏瑛没说话,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又倒地了,只不过这次是扑倒在禇亦善怀中。
“你来,把本官身上的镣铐摘掉!”
晏瑛这次发话,张员外竟乖乖地摘掉晏瑛身上的镣铐,没敢靠近晏瑛身边半步,是被方才晏瑛眼中杀气震慑到。
张员外本要安排及其余家丁护送晏英离开,眼前一晃自己就受到重击,嘴里的两颗牙被打掉执行者就是晏瑛。
是手脚没有了束缚的晏瑛大闹张员外府,张员外府上二十几位家丁愣是没困住晏瑛一人。
晏瑛也不取人性命,在府上乱作一通之后,把张员外府上搅和的是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活像是山上土匪下山跑到大户人家打劫钱财。
最后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擒住了晏瑛,这下张员外对晏瑛更加设防了,临走的时候把家丁都叫走押送晏瑛去四王爷府。
待到人都走后,褚义善悄悄拿出晏瑛方才借大闹张府时塞给他的钥匙和一张手绘草图。
草图中有一个画叉的地方,估计这就是褚义善想要去找的地方。
晏瑛借大闹张府,不仅带走了府中所有的家丁,又为褚义善找到他想找到的人,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褚义善来到关押小碟的地方,放走了小菊,他自己打算在张府找到一些关于四皇子罪证,这时门外跑进来走进来一人。
“爷,暗卫说今晚守卫巡逻更换了路线。”
“什么,为何现在才通知我?了!”
晏瑛本打算按照褚义善说得那样,可还没有所行动就被一队士兵带走了。
对方知道晏瑛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儿,特意派来一对身穿重甲士兵来接应。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晏瑛没有反抗,十分顺从着跟随士兵走,到了四王爷府,晏瑛看见自己四皇兄在门口等着她。
见到晏瑛,晏明世没有表现出有多大的热情,但也不至于冷淡。
“皇妹回京这么久,还一直未和皇妹吃过饭,今儿就和皇妹在我府上吃一些家常便饭。”
晏瑛不知道晏明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又怕他在饭菜下毒,干脆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我打乱了皇妹的逃跑计划,皇妹因为这件事在和我生气?”
晏瑛心里一惊,禁卫军每天晚上巡逻路线不变,倘若是更改巡逻路线,必须要上奏朝廷备案军机处才可,否则不会变幻巡逻路线。
京城皇宫里的人都是吃人心长大,心机就要比别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