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也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舅舅依旧是不疾不徐地说:“你和安家是同类人”
说完直接拂袖走开,气得晏瑛在屋子大声嚷嚷,自己要活成这样都是被安家逼迫的。
搞不懂这些读书人脑子里都有个天下大同的世界,更不了解他这个舅舅,既然他口中是想要一个纯真善良,那他就不应该留在安家。
多年来为了安家的地位他手上沾了多少的鲜血,涉及到安家的利益他也是手刃他人。
一个刽子手要劝诫屠夫不要杀生,这都是些什么狗屁大道理。
知父莫若子。
晏瑛第一天天一早要回皇宫,安如意手里捧着手里端着厨房早就做好的早点,仰着笑脸进来说是要赔罪。
“你也不要生气了,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安如意对自己父亲还真是了解透透,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知道晏瑛为什么生气。
“他为了安家和手中的权力,硬生生把一个是心肠软的读书人折磨成酷吏,其实他有时候对自己也是很失望的。”
听安如意这一劝说,晏瑛对自己舅舅心中火气也是少了些,安如意一副惆怅样子:“他是希望你能有所作为,不过别忘了人和恶鬼为了权力全在一念之差上。”
一念只差。
晏瑛在回宫路上都在想这这一念之差,这就像是一把刀时时刻刻在晏瑛脖子上悬者。
但凡她做事出格半步,这把刀就会将她的脖子咔嚓断掉,他也就从人变成了鬼。
细想想,还真有些害怕呀。
皇宫和朝堂这一次难得重视起了晏瑛的回宫,一些官员早早的就在宫门外等候,见到晏瑛下马车时就直接下跪,这把晏瑛吓得心惊肉跳。
这不是边关打赢胜仗可以凯旋回朝,这官员对自己下跪阵仗未免有些大了吧。
回京城就要多长一个心眼,晏瑛直接在怀疑这些官员是被人质授意指使,目的就是要让晏瑛在遵法上出现巨大错误,敢藐视朝廷凌驾于百官之上,皇上龙颜大怒降旨怪罪晏瑛。
这刚刚回宫对方就想要弄死自己。
晏瑛又装回马车内,在马车内说:“你们是太昊王朝官员,只可上跪天子下跪父母,对我这个晚辈行如此大礼未免也有太过了。”
一官员说:“你是公主我们是当奴才理应应该这样,况且年修建腾江大坝有功,我们更要应该表示对您的尊敬。”
都是在朝堂上翻过多少浪子,谁还没有几个心眼了,官员也知道怎么样让晏瑛中计上钩。
一官员道:“放眼看去满朝文武,谁的功劳也没有公主力高啊,我们这些人不是臣服于你的身份,是臣服于你身上的功劳和成就。”
三言两语说冠冕堂皇,气得晏瑛在马车不削一顾冷笑,直接指出:“你们礼制不合规矩还敢在宫门跪拜,要真想跪功劳成就,我现在马上让其他文武官员在此经过。”
官员被斥责面面相觑,但也没有哪个官员敢起来,晏瑛接着说:“来人进宫告诉皇上,就说本官在宫外被官员拦截,至于下一步做法就要请皇上来做安排。”
说完跟在晏瑛身边的待丛还真要进宫,这吓官员不敢在继续跪着,赶忙站起身来退到两旁,晏瑛在马车撩起帘子看完才敢下马走进宫中。
为了等晏瑛,皇上连早朝下朝时间都推迟,等晏瑛进入金銮殿先向皇上请安。
“吾儿进宫时间略微有些延迟啊。”
晏瑛也不掩饰遮挡,直接告诉皇帝自己在宫外遇到的情况,皇帝对这件事发现也很吃惊,更是嘲讽这是哪位大官员安排,也不知道上报朝廷就自己公主庆功。
吓得在场文武百官立刻下跪,联联口称惶恐。
“算了就你们下面的这几个官员,朕还不了解你们。”皇上知道这件事情没办法认真追责起来,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吾儿在外面这么些天是黑了瘦了,可见修建大坝是一个劳心劳力的苦力活呀。”
晏瑛:“苦力活谈不上,只要能将大坝修建好再苦再累,哪怕丢上性命儿臣觉得这都是值得的,”晏瑛。有意停顿一句,很自然的接下一句说。
“一说到性命儿臣在大坝里遇见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晏瑛嘴上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陈丞相的反应。
“大坝挖出一块被用水泥浇盖过的尸体,也可以这样说一个水泥块里藏了六具尸体。”
“公主,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其中一位官员不屑道:“民间难免会有一些恶性纠纷,将人埋藏在水泥块里,您应该去交给当地的县衙去查,而不是在这朝上说出来。”
晏瑛不看官员质疑,继续说:“要是一些衙门能解决事情我也不会在朝上说出来,可偏偏这件事情关系的是初家军。”
就像一块燃烧的铁扔进了冷水中,朝堂上瞬间炸起了锅。
晏瑛看陈丞相努力把后背挺直,一副事不关己样子,晏瑛心里暗暗的骂道,你这老狐狸还挺能装。
“初家军,”一个官员磕磕巴巴的说:“公主你……你是这……”被震惊吓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