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那滩血是怎么回事。”
“我教训了不听话的奴才。”
“他们人哪。”
“都吓走了。”
皇家父女俩人沟通简短生疏,晏瑛吃掉碗里最后一颗青菜,才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名为父亲的男人。
“不要对我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是为了我以后我也不会这么做。”
皇上嘴抿成一条线,因为怒气手指都有一些发抖,手指了一圈屋子:“你这是在藐视我。”
晏瑛面无血色说:“藐视父皇是他们不是我,我是最不可藐视你。”
对啊,我们之间是血脉相连,我是你女儿,是你最爱女人生的女儿,是你最骄傲儿子的妹妹,不是你的仇人。
现在才懂,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像提线木偶一般了无生气。
“是我给你太多的权利,让你越来越放肆。”
“你现在可以收回。”
“你……”
“可是你现在没机会了。”
酸甜苦辣我自己尝,喜怒哀乐我自己扛我就是自己的太阳,无须凭借谁的光
到底是被晏瑛说中了,皇上将晏瑛培养起来又经历几次案件,现在晏瑛的人已经渗透在朝廷方方面面。
皇上,在晏瑛看来。
就是一个摆设。
“父皇,”晏瑛她现在羽翼逐渐丰满竟然可以嘲笑眼前这位男人了。
“你现在还算是老当益壮并不想从皇位上退休,那作为您的女儿只能奉劝您一句话,四皇兄身上的毒该解了吧,不然以现在皇嗣可没有人敢和我争了。”
晏瑛把话说得越清皇上的脸越白,看来晏瑛也是偷偷的调查过皇上。
“您和瑰贵人要达成什么合作条件我不管,但是你们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那女儿只能会让父亲您早早的当上太上皇在后宫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混账!”
皇上一巴掌打在晏瑛脸上,他脸都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你是朕的孩子,朕是你的父亲你竟然敢忤逆不孝!”
这一巴掌打得很狠,晏瑛嘴角都有血丝流出来,她将贴在被打脸颊的发丝轻轻搂在一旁。
“你当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谋士关系,我对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对他下手。”
“他是初将军二公子,”晏瑛轻飘飘说:“你只要对得起初将军你就下手。”
一个饱经风霜尝尽人间酸甜苦辣的人,不管人情冷暖或世态炎凉如何反复变化,都懒得再睁开眼睛去过问其中的是非一个看透了人情世故的人,对于世间的一切毁谤赞誉都无动于衷,不论人们对他呼牛唤马一般的吆喝,他都会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而已。
晏瑛现在就是这样的人,是皇家把她逼出这样。
第一次皇上倍感无力,他现在感觉自己老了,连自己的孩子都掌控不了可以随便忤逆与他。
“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提拔你对老四下毒。”
“话别说的这么好听,是老四对老大先下毒,你看我一直没有动静报复老四,你是忍不住自己下手。”
现在晏瑛连皇兄都不称呼了。
谎言的遮羞布被揭开。
什么接风宴什么父慈子孝这都是假的,笼罩在一层暴富泡沫,自以为肮脏的内在不会被人注意到,其实是一目了然。
父女俩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谁一步,宁可头破血流也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我就不应该把你培养起来。”
“当你决定要培养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说完晏瑛忿忿离开,留下皇上在皓月楼中。
他这是第一次感觉到皓月楼真大呀,空旷无比,悲寂可怜人。
这里曾经是他们一家三口最愿意来的地方,小时候晏明礼会在皓月楼楼上楼下的跑,跑的满头大汗会兴奋一头扎在他的怀中。
“父皇您下旨再将皓月楼扩大些,不然我连球都踢不开。”
“那就等你当上皇上,你下旨在修建皓月楼好不好。”
曾经这里欢声笑语是他美好的回忆,是他对家庭对希望的象征,自他母子二人先后离开后,他怕触景伤情就将这皓月楼封起来。
他和晏瑛也是有意要修建两人破裂的父女关系。
可到底还是出错了。
源于今天下午晏瑛回宫时想着一定要父亲请安,正好借这个机会再说两句家常话,就没有让侍卫跟随,还调皮的进入皇上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