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瓷碗,靳母笑着说:“这些天,我吃什么都是没滋没味,还是你的手艺好。”
“您喜欢,我就天天给您做。”
“别那么麻烦啦,你很忙的,别累到。”
“正因为工作累,才要来您这啊。与您聊天,我就特别放松。”
呵,这孩子,嘴巴可真甜。
靳母笑眯了眼,眼底神色充满了慈爱。
这时候,门外的争执声突然大了起来。
靳母觉得这两道声音都很熟悉,不由抬头看过去。
有人用力推开门,边走边大声嚷嚷着:“你看她现在的样子,面如土色,没精打采,再熬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靳父停在病床前,在看到靳母好端端坐在那的时候,不由愣住。
见父亲不管不顾地闯进来,靳斯年很生气。
然而当他看到靳母面色红润地坐在那,也愣住了。
司越越慢条斯理地拿走靳母手上的瓷碗,语带嘲讽地说:“谁说婆婆不行了,明明挺好的啊。这乱说话的人,才不知道打了什么心思呢。”
惊讶过后,靳父的面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他觉得自己得到的信息不可能有误,那么,是靳母在装病?
靳父一错不错地打量着靳母,眼中充满算计。
突然,有人挡在靳父的面前,并用冷漠的语气,说:“母亲的事,我会处理。这里不欢迎你,快点离开。”
靳母不想看到父子剑拔弩张,便柔声提醒着靳斯年:“不要这样和你父亲说话。”
“父亲?”靳父冷笑道,“刚刚在外面,他对我说尽狠话,根本就没拿我当做他的父亲!”
如果可以,靳斯年还真不想要这样的父亲。
但是考虑到母亲的感受,靳斯年没再与靳父针锋相对,只是提醒着:“如果你真记挂她的病情,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强调这些,让她担心。还是说,你的关心都是假的,才伪装了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
靳父现在还没办法与这对母子撕破脸,所以他只能压下愤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靳母说:“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靳父也没有等靳母的回应,转身便走出病房。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靳母的眼中划过失落。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失落,很快就恢复如常,并问靳斯年:“怎么又吵起来了?”
“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果不反抗,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靳母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一声。
司越越抚上靳母的肩膀,安慰道:“婆婆您别着急,父子矛盾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除的,要慢慢来。”
说着,司越越又给靳斯年一个暗示,要他不要再聊这个话题,给靳母添堵。
靳斯年明白司越越是什么意思,所以他转移了话题,对母亲说:“您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
“是啊,睡醒之后,感觉身体里有力气了,而且耳聪目明。”
母亲的情况变好,靳斯年应该开心的。
可,怎么就突然变好了?
靳斯年想了下,看向司越越,似乎是想从她那得到一些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