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走过来将秦玉姗拉进怀里护着,“我看姗丫头做的不错,你打她做什么?”
“母亲!她这般小就如此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长大了如何了得。”五夫人急道。
“多大点事,不就是砸了几盆花,别说几盆花,就是把整个院子砸了,只要占理,就不怕!”
五夫人急的手足无措:“母亲,您说什么呢,那可是大宅。”
“那都一样。”老太太说道,“你要记住一点,我们三房虽然分出来了,但我依然是姓秦的,我的孙女也都是姓秦的。”
说着话偏头问怀里的秦玉姗:“玉姗告诉祖母,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秦玉姗毫不犹豫的点头:“那些仆妇欺负大姐姐,同一个院子,吃的却不同,细微处的区别对待最伤人心。”
“那就对喽。”老太太笑起来,带着几分满意的点点头,又用手指点点五夫人,“你还没有一个丫头看的清楚,活的明白。”
“我回了,”老太太站起身,摸了摸秦玉姗的头,“姗丫头不错,好好教,别给教坏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敢怎么教?
五夫人恭敬的送老太太回去,再回来时,也看明白想明白了,她不是秦氏女,秦氏这个姓带给女子的殊荣她从未感受过也没有享受过,她一直以为只有大宅里的秦氏才能任性妄为,原来,她的女儿,连家学都待不下去的女儿也可以吗?
五夫人走进那间匆忙收拾出来准备给秦木灵住的屋子,当日她只是交代了一声,自有仆妇安排,她并未进来看过。
今日是第一次进来,简单的程设,和玉姗屋里相差太多。
她耳边陡然就想起女儿刚刚说的话:同一个院里住着,细微的差别最伤人心。
“按照玉姗屋里的摆设重新布置。”五夫人对身边的仆妇说,“再去把巧手阁的裁缝叫来,给九娘裁几身衣裳,要黑色的。”
五老爷回来看到五夫人在忙和,觉得满意,“就该如此嘛,闲暇接回来住两日,还有半个月就祭灵了,咱们也是有孩子在家学的,也不知道她祭舞学的怎么样。”
自从那个孩子回来后,五夫人觉得五老爷精神有些不正常了,从三岁便开始学习祭舞的人都不一定能参加七月十七的祭灵,祭灵要祭三日,九娘才学了多久。
“爱母呀!今天是十九日,
天上地上的官人,都来给母王守灵,
连一对对情人,都在母王身边守着,
若孤儿有不对之处,母王再来教诲。
爱母呀!今天是十九日,
大家都很伤心,今早母王死去,那时才得回来?
母王回来时女儿才能抬头,再来管理阳间的事,
阳间的一切是母王造出来的,女儿用心来敬奉,
村里人告诉我的话,我也永记在心头,
让我心花常开,永远不凋谢……”
“鼓声错了,你要用心去体会歌里的意思,要是再错,就换人来!”
“踩点,踏上去,巫歌祭灵是感谢巫王创造、养育、扶持之恩,秦雨荷,你的力量呢!”
教巫舞的是家里的最年轻的掌事,她一边教一边把动作做出来,看似扭成奇怪姿态的动作配合着歌声却意外般贴合。
“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