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曾经救了她全家的性命。”帝炆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王妃。
王青璇顿了一顿:“看来王爷也知道了,既然你知道这个关系,你为何还要把那崔莺儿留在府里,你知道太皇太后时时刻刻都想要你的性命!”
帝炆不以为然:“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可以调查的,而是莺儿亲口告诉本王。何况莺儿是莺儿,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并不需要混为一谈。王妃莫非是担心莺儿被太皇太后以全家性命威胁加害于我吗?我燕王府的女人何须受制于人。”
王青璇想要开口说话,只觉得如鲠在喉。帝炆叫那个女人莺儿?却开口称自己为王妃,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一时间王青璇愣住在那里了,如果说在此之前她对帝炆还有一些期待,从他说出这些话之后,真是统统荡然无存了。
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竟然这样伤害自己,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太皇太后的人还要这样偏袒她。
哀莫大于心死,王青璇只觉得心疼,自己的付出是这么可笑。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爱自己的人又少了一个吧。
“王爷,你就不怕将来崔莺儿有一天谋害你吗?太皇太后这一招美人计使得可真是好啊,我这几年对你的感情也是错付了。”
“王妃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份,今天这话是你应该说的吗?本王只当你是伤心过头,暂时不予你计较,从今天起你就在清芷榭安心养胎,王府的管家权就交给莺儿吧,孕中少些劳累,对腹中的胎儿才有好处。”
帝炆这话便是要收回王青璇的权力了。
一时间众人都呆住了,王青璇死死地盯着帝炆,半响,突然笑了。
接着她不做多话,直接回了清芷榭。
一路上只说了一句“待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与他便一刀两断,以后两个人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不要有瓜葛。”
这话传进了颉芳榭的人耳中,崔莺儿身边的婢女玉竹神气地说道:“您不知道,王妃回清芷榭的一路上,那脸色黑的像煤炭一样,听说王爷今天对她很不耐烦呢,说不定王妃就这样失宠了。”
崔莺儿面上依旧是淡淡地说:“王爷和王妃两人的感情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玉竹,和你说过多次了,出言要谨慎。”
然那玉竹却是不服气地说:“侧王妃,你何必这么小心呢?今日王爷那样呵斥王妃都是因为王妃和王爷说您的坏话了,这明显是因为王爷更看重你些,现在管家的权力都交给你了,我就说侧王妃你的容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呢?现在王爷可能说不定还是顾念王妃怀着孩子才只这样处罚她呢,等将来如果侧王妃您怀孕了,王爷肯定会更喜欢你的孩子。”
崔莺儿摇了摇头,越说越离谱了。
王爷今日的这出戏可是骗到了好多人呢,大家对于燕王的认识还是太浅薄了,他对王青璇的感情不是这些人所想的那么轻。
以为给了自己管家权就是宠爱自己比王妃多吗?非也非也,今日这出只不过是为了演给宫里那位看。
崔莺儿随手翻着书籍,她并不想像太皇太后安排的那样去勾引燕王,太皇太后希望她做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想做,但是崔家上下的性命还握在太皇太后手里,还是要想个办法才好。
对待燕王,与其算计,倒不如和他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