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点心并不是她送来的,这件事绝不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老太太院子里的墨菊崔嬷嬷都能作证。下午她从房里出来后找了敛秋与昔春,便径直去了沈府大门口。这齐嬷嬷想来与少夫人是不知晓这件事情的,才会这样提起。
但现下若是将敛秋与昔春这二人说出来,别说查不查得清这桩事,搞不好要被冤死,但是就算她不说,老太太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们就不知晓吗?现下只不知这问题究竟是出在何处?霜澶一时敛眉不语。
沈儒璋正想问询。
不想门外的敛秋提裙进来,跪下叩首道:“今日并非霜澶姐姐送的点心,而是差了奴婢与昔春送的,墨菊姐姐也能作证的,奴婢们来时老太太正在后堂誊佛经,奴婢们放下点心就走了的,奴婢确实没有毒害老太太,还望老爷明察。”
齐嬷嬷状似不解:“分明瞧着是霜澶要送点心的,怎的又是你与昔春送了?”
敛秋瞧着齐嬷嬷为了护主,这般咄咄逼人,心下又气又怕,“原是早间我求了姐姐给予些事来做,没的以为我在躲懒,姐姐才将差事给奴婢做的。”
墨菊颔首,“正是如此,敛秋与昔春走后没多久,少夫人与齐嬷嬷便来请安了,老太太心里头欢喜,特意出来说话,还品尝了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花茶,聊了会子天少夫人才走的。”
“花茶?”王氏站起身,好似又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沈霂容实在按捺不住,“母亲这般样子又是为何?季芙的为人我可以作保的。”
“如今你祖母尚且还未醒,你母亲也只是焦心,你莫要如此。”沈儒璋朝沈霂容不满道,又转身向王氏“这事究竟为何还不甚清楚,你且稍安勿躁些。”
王氏面上讪讪,却又说,既然老太太是中毒,那将吃食茶饮都验一验总是无错的,提议将大夫请了来。
沈儒璋忍不住皱眉,“前头直接让大夫验糕点依然不妥,到底是内宅的事,如今还要将人家请了来,明天沈府不用做人了!”
王氏身边的吴嬷嬷提议,左不过是银针,随意拿个什么物件验都可的。
便让墨菊拿了头上的银簪再验花茶!
结果却不尽如王氏的意,银簪并未变色。
霜澶瞧着,心下忐忑起来,如此,那就只问题果真就只出在送点心的人身上了?
“你才刚说霜澶将事体差了你跟昔春?昔春何在。”沈儒璋抬首,朝堂内跪着的敛秋问话。
婉晴道:“昔春原也是翰墨轩里当差的小丫头。”
沈儒璋挥了挥手,让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