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苏浅依旧保持着淡淡的戏谑,他紧紧抓着顾宁的手腕,拖着他就要往外走,“如果你不打算中途跑路的话,麻烦你做出实际表率。”
“表率?”顾宁无奈笑笑,“你不觉得你更应该做出表率么?”
一听这话,苏浅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你想看表率么?”
苏浅的容貌本身偏于清秀,在幽幽暗暗的光影之下微微透出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媚色,他本来身形纤瘦,在宽大的衬衫下越发越显出一派楚楚可怜,可顾宁看得出来,如果这能用小鸟依人来形容苏浅的话,这只鸟便是张牙舞爪的秃鹫。
令人毫不怀疑,这只秃鹫的爪子能毫不留情地撕裂一切。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卫敬义突然出现在了洗手间门口,一看见两人这般状态,大吃一惊。
洗手间,灯光昏暗,两个大男人,还能做什么!
顾宁又急又气,耳尖微微泛红,“苏浅,松开!”
苏浅依旧漫不经心地瞥了顾宁一眼,丝毫没有减轻手的力道,他微微扭头,似乎刻意看了看卫敬义的神情,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但眸子深处却是如冰雪一般的冷意。
“我就不!”苏浅一字一顿地说,将顾宁的手腕捏得更紧,仿佛不将其捏断誓不摆休。
何等深仇大恨?
卫敬义的神情变得诡异莫测,他曾经听过苏浅和顾宁的传闻,但都是听说苏浅对顾宁避之唯恐不及,可现在怎么会主动贴上去。
顾宁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虽然是这样,但卫敬义也不能将罪过归于苏浅,只能从顾宁身上下手,“顾宁你快松开苏浅,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松开苏浅?怎么松开?
看来这些股票们的双标不讲道理都是标定的了。
虽然顾宁被苏浅压迫得动弹不得,但他还不至于连脑子都被苏浅控制。顾宁瞥得见卫敬义那种妒忌而又疑惑的目光,计上心来,急中生智,连忙求助:
“大师兄,苏浅喝多了,你要不要……”
他没有说下去,一个眼神足矣。因为这种情况之下,心里早有想法的自然心领神会。
顾宁心中长舒一口气。趁着这时候,走了一波主线是必要的,因为相比于现在这种颇有危险意蕴的苏浅,他还是觉得原书中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少年还是更安全一点。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便可能引发一场浩劫,他极有可能是那蝴蝶的翅膀,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把剧情归位更好。
不管第一正攻是谁,反正把这个危险的苏浅扔得离他越远越好。这是顾宁现在的唯一想法。
因为苏浅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顾宁身上,没有想到卫敬义会从背后偷袭,他还没等挣扎就被卫敬义紧紧抱住。顾宁总算恢复了自由,连忙奔出满庭芳,顺手给墨若初发了个短信,总算达成了他中途逃离的目标。
回到宿舍,顾宁这才打开手机,看见了墨若初的回信,苦笑不得。原来院里大一新生昨天晚上偷偷摸摸进实验室被门禁锁在了里面,墨若初比他走得还早。
第二天,顾宁一如既往地来到实验室,觉得实验室中气压比往日低了不少,气氛极其诡异,他开始还以为陈佳又来视察,往里一看,却只看见了蔫头耷拉脑坐在角落里的卫敬义。
卫敬义脸上到处都是淤青伤痕,像是被什么人暴打了一顿,拳下丝毫不留情面,看得顾宁都觉得疼。
墨若初跟在他身后,见卫敬义这样子,也被吓了一跳,“卫老大,你这是……被家暴了?”
“家暴个屁!”卫敬义没好气地一拳锤在实验桌上,震得一旁玻璃仪器瑟瑟发抖。
“那您老今天带伤挂彩的,难不成被谁抢劫了?”
说到抢劫,顾宁心头猛然浮现徐增天的影子,不过转瞬即逝。
不可能是徐增天。
徐增天以苏浅为核心,陈乐为指令,自己为目标对头,不会闲的没事去找卫敬义的麻烦。因为要是徐增天和他手下混混出手,卫敬义就可能不是皮外伤了。
那还能是谁呢?
“苏浅那小子不讲武德!”饶是卫敬义对苏浅发自真心喜爱,也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苏浅?顾宁登时竖起了耳朵,看来昨天一晚精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