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它的链条在窸窣作响。”
吴念熙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她直起身子,与庄露拉开距离,可手却还是忍不住从桌下握住了庄露的手腕,抚摸着庄露那一块微微凸起的骨头,长长叹了口气。
路漫漫其修远兮
吴念熙夜里辗转反侧,企图编制一张密密的网,将爱人笼住,虽然有些卑劣,可爱情不就是自私嘛?
幽静的夜里,董漾雁躺在床上忍不住开口,“学委!念熙!放过我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带小朋友英语!”
京大是有英语辅导员传统的,往往是从大二学生中选出英语好的负责任的学长学姐来带大一的学生。而且大一学生每天早上要早起早读,由英语辅导员带领,早上六点半不见不散,七点半结束后,吃早饭上课,没有课也可以回去补眠。
这种制度下,京大的英语四六级通过率非常高。听说一些学院还有晨跑的制度,必须五点半起来晨跑并打卡。
董漾雁带的班级学生就是她的小朋友,也是班的学生。
“不好意思。”吴念熙立刻躺直了身体。
董漾雁看了眼手机,“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你需不需要用十五分钟和我说说你辗转反侧的原因?虽然我没你聪明,可不都说旁观者清,还有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吴念熙的心中却已经下了决定,更何况她也从没有和别人坦露心事的习惯,“谢谢你,我想通了,睡吧。”
“行,晚安。”
说完晚安后,没五分钟,董漾雁便发出熟睡中的轻微鼻息声。
吴念熙笑了笑,这是真的困了,倒头就睡。
她在黑夜中,睁着眼看着顶上的白墙,竟是一夜无眠,直到凌晨四五点,她才微微睡去。
最后一个念头:不就是勾引!谁不会呢!
庄露睡得很好,一早被陶茹洗漱的声音吵醒,她从床上伸出头,看着陶茹正在扎头发,“又这么早?”
陶茹飞快地扎好头发,“又吵醒你了?我下次再轻一点。”
“不是,这是到点我就会醒,我早起晨跑。”
“那我先走了。”陶茹随手拿起桌上的面包,赶着去打工。
庄露伸了个懒腰,也下床洗漱。
等到操场时,正遇见国防生训练路过,她站定在人行道上给他们让路,一边不拘小节地打了个哈欠,一边随意地拢了拢有些长的头发。
却见一向去专门训练场地训练的国防生们,拐头就进来一田。
哈?
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庄露搓了搓眼睛,确定不是没睡醒引起的幻觉,便跟着国防生队伍进了一田。
大早上,一田还没什么人,有一个老教授在主席台上舞剑,看着浩浩汤汤的国防生队伍也是疑惑愣了愣,再见庄露,抬手和她打了招呼。
庄露是有晨跑习惯的,而且都是在离宿舍最近的一田运动,老教授也是经常来一田练剑打太极拳,一来一去,两个人便认识了。
国防生们都穿着统一的训练服,庄露热身时还是忍不住瞧了他们几眼,都是身材板正,正气凛然。
对于国防生,庄露早有耳闻,从去年开始国家就停止了向高校委托招生符合条件的国防生,也就是意味着,现在她看到的这一批国防生有可能就是国防生制度之下最后一批。
以后,如果想从高校进入国防部队,就只有大学服兵役或者直接报考军校了。
庄露站在最外面的跑道,开始每日的晨跑,国防生每队每队被带着也进行体能训练。
等庄露按照习惯结束晨跑,国防生已经结束了,带队正准备离开一田,庄露仰头喝水时,正看见有个国防生剃着一个小平头对着自己露出和林赟一样的大白牙。
咦?
谁?
嗯,不认识。
庄露喝完水默默扭过头收拾好东西,和老教授站着闲唠了一会。
等着国防生都被列队带走了,庄露和老教授道别,回去正好洗个澡,然后陪念念去买参加比赛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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