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老奴查到了。”
“说。”李衡珏垂眸看着一封密信,淡声道。
“老奴专门下套和闻家的老管家喝了一顿酒,他的酒量是真的大,不过我们也以酒会友……”
“重点。”李衡珏把信压在桌上敲了敲,抬眸道。
“哦!听那人说,王妃从小就疯疯癫癫的,时而性情暴躁,目中无人,时而唯唯诺诺,软弱至极,闻家一度以为她中了邪,被鬼怪入侵,那几年请的道士、和尚、其他修士不知凡几,都没用。直到十五岁时,一个道人去了一趟,王妃的情况似乎就稳定了,一直是软弱可欺的性子。”
“哼,我那九王叔怕是早就调查知道闻许言是个疯子,所以才劝皇爷爷给我赐婚。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羞辱。”李衡珏冷哼道。
“王爷,当初老王妃也是很满意王妃的。”
“若不是我娘糊涂,信了国师的话,非要找个比我小三岁,生辰七月初七,姓闻的姑娘来旺我。我怎么可能任由李圭做我的主?”
“王爷孝顺。老奴看那国师也许没说错。这不,王妃才进门不到一个月,好消息就传来了。”
李衡珏撑额冷笑说:“嘁,无稽之谈。纯粹是那高堂上的人顶不住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我们很快就能回京城了。”
“京城啊,吃人的地方,贺喜什么呢?”李衡珏轻声说。
高福蹙眉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
良久,李衡珏突然嗤笑一声,说:“不过,我是回去吃人的,不是被吃的,恭喜一声也无妨。下去吧。”
“是。”
“等等。”
高福停住脚步,回身。
“王妃现在如何了?”
“禀王爷,王妃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李衡珏:“……大夫去看过了吗?”
“去过了,不过……”
“嗯?”
“被王妃娘娘一板砖砸了出去,并让人滚,且吩咐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休息。”
“……”李衡珏沉默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天一夜,没有吃饭?”
“没有,王妃不让人靠近。”
李衡珏起身走出暗室,高福跟在他身后。
“你说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老奴认为,王妃娘娘并不疯,只是性情有些许暴躁泼辣而已。且老奴认为,这并非是坏事,王爷的王府里也需一位镇得住的主母镇着。”
“也对,不然我一个傻子,真就任由别人把本王的王府搞得乌烟瘴气,还给本王戴绿帽子了,实在是令人不快。你这原本的大总管被人撤换了,也是不爽快吧?”李衡珏斜睨高福说。
高福呵呵笑说:“老奴听说王妃娘娘把侧妃娘娘打、额、教训得鼻青脸肿,心里倒是爽快了点。”
“嗯……”李衡珏突然想到前天闻许言那一顿操作,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我看本王的王妃,并非只是性情暴躁,还聪明得很。”
“王爷?王爷是觉得王妃如今这性子不错?”
“本王什么时候觉得不错了?”
高福捂嘴眯眼笑道:“王爷都笑了。”
“本王什么时候笑了?”李衡珏敛起嘴角,冷声道。
“王爷说没有,那就没有。”
“滚。”
“是。”高福乐呵呵应道。
闻许言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似乎是一位将军,坐在高头大马上,冲着一个男人咧嘴笑。
“书生!我要出征了,你等我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朋友诶,为什么要立这种小说里必定be的flag!
“祝将军凯旋而归。”男人说。
“等我!”
“好。将军一定要平安归来。”
“不用担心我,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
“我走了。”
“好。”
“我走了。”
“嗯。”
“我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