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容炔离开时,她是很舍不得,舍不得到日日哭,还失魂落魄了很久,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不小心出了岔子。
小西一直很机灵的,会很小心的保护好自己。
“笨蛋。”不远处抱臂站着的男子低吼了句,却没上前去打扰那一大一小,低声吩咐了句便转身走了。
虽然那一大一小两个小傻子根本不知道他早就过来了。
“照顾好那两个小傻子,今日不许给她们吃甜食了。”
“是,世子。”芽儿屈膝应了,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自家公主和小药童,虽不知为何他们莫民挨了罚,却还是很愉快的执行了。
少吃些甜食,虽然会让那一大一小不是特别开心,但是今日厨房备下了旁的吃食,倒也好哄。
对于世子可能听见了公主和小药童的谈话芽儿仍然觉得有些神奇,原来习武之人真的五感会比旁人更敏锐许多。
这般距离都能听的清,世子当真很是厉害。
“静心。”章老抬手切脉,眼睛微微阖上,语气冲了几分。他是招谁惹谁了,在棋盘上被当爹的杀得落花流水,还得给人家儿子免费诊脉,还得自己三催四请给追着号脉。
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医院提点退下来的,连宫中后妃请他诊脉都要派人来礼遇有加。
这脉像平稳,旧伤当是都好全了,治愈心绪,这混小子一向什么事情看得开,不会郁结在心,这样的病人,可最给大夫省事。
就是这脸上的笑有些刺他老人家的眼了,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最是情愫涌动的时候,和他一个糟老头子不一样。
“如何?”和站在一旁浑不在意的容炔不同,容王虽面上平静,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自己老友医术虽过人,但是这混小子可历来不怕死,若不是这次恰好闲了下来,确实用不着他动内力,日后怕是要留下隐患。
“能如何?他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人,本就身子强健,不过是些许旧伤沉珂,有我的方子,别说完全养好,便是内力,当也精进了几分。至于之前中的那点毒,发现的够及时,又拔除的够干净,早没事了。”
章老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毕竟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在战场上受了一身伤回来,哪有不心疼的。
但是这混小子也就仗着自己年轻,胡作非为的很,若不是战场上非一人之力能敌千军万马,这天底下也没几个能伤的了他。
但是如今若是不乘着年轻养好身体,日后老了可有他受的。
“还不谢过章老。”容王笑着说了容炔一句,手下却精准无比的落子,在棋局上将白子逼入绝境。
交情是交情,恩情是恩情,和棋局不冲突。
“谢章老。”这声谢容炔说的真心实意,若不是章老,当初那次差点被刺穿心脏时,后来他还未好全便又去接了六皇子一遭,一身伤上加伤差点救不回来,用了不少章老攒下的好东西。
若不是如此,他这点旧伤必定要多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