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亓官瑞有什么问题?”孟疏桐抬头看着走来走去的傅凉。
傅凉那缠绕成一团糟的线逐渐解开,那根扰乱所有思绪的线慢慢的被他揪出来,线团解开了。他看向孟疏桐,说:“仁甫京呢?”
“我怎么……”孟疏桐刚想说他怎么知道时,就听到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找我?”
傅凉和孟疏桐转头看过去,仁甫京正站在半敞开的窗子外,颇闲情雅致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嗯,找你。”傅凉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他坐下来,示意仁甫京进屋说话:“你不进来?”
“进。”说着,仁甫京推开门进房间的一刻,他瞄了眼院子外,那里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任何人。
傅凉面色如常,他倒了一杯茶给仁甫京,抱歉道:“茶水有些冷了,见谅。”
仁甫京在孟疏桐警惕的目光下,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傅凉的旁边,说:“无妨。”
“疏桐,你先去曲宰相那边盯着,潇冲他们可能在那里。”傅凉把目光投向一边,言下之意,就是让孟疏桐先出去。
孟疏桐有些不放心,他隐晦的瞧了眼坐着的仁甫京:“这边没问题吗?”
“放心,我可以解决,没什么问题。”
傅凉点头,他站起来送孟疏桐到门外。身子稍稍挡住了仁甫京的视线后,他把那颗玻璃珠子递给了孟疏桐,说:“先不要推辞,这颗珠子还是你拿着比较好,我的身份不适合。”
“可是……”孟疏桐还是不愿意接过这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这本来就是傅凉的东西,物归原主更好。
“你先拿着,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傅凉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说:"接下来这几天,辛苦你了。"
孟疏桐闻言,严肃的接过傅凉手中的玻璃珠和纸条,慎重的说:“好,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喊一声,院子里有我们的人。”
“好。”傅凉拍了拍孟疏桐的肩头,目送着他离开后,傅凉转身回到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仁甫京正站在一面墙边,木檀的墙壁挂着一副山水图,古老的白玉长阶通向了高山,白雾萦绕的瀑布直下三千尺。那是傅凉前不久无聊得紧随手画下的。
“随手画下的,比不上长轩大师。”傅凉走到仁甫京旁边,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长轩大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山水画大师,在他的笔下里 ,一花一草,一树一鸟都是栩栩如生的。傅凉最喜欢长轩大师的《大元山河》,山河仿佛在盈盈流动,叠峰起伏,壮美宏观。
“你谦虚了,你画的并不比长轩差。”仁甫京侧目,说:“只不过,我未曾在大元国和北晋国看过这个风景,这是哪里?”
“你不知道?”傅凉勾唇与仁甫京对视,在看到仁甫京确实不知道这是哪里后,他笑着解释道:“一个很美好,让人向往的地方。”
这是傅凉第一次登上成神阶梯的地方,也是通往系统总部的地方。虽然匆匆一眼,但傅凉早已铭记于心。
“也包括你?”仁甫京看出了傅凉脸上的羡慕和向往。
傅凉微顿:“自然。”随后他坐下来,提醒仁甫京:“亓官瑞有问题,你注意点。”
仁甫京坐到傅凉对面,挑眉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可仁甫京没有回答傅凉的话,而是转了个话题。
傅凉知道仁甫京是不愿意透露了,也不再追问:“嗯,目前你是友军,我自然是担心你的处境了。”
“原来是这样。”仁甫京淡笑,眸色似飘零的荼蘼花,黯然无色。
傅凉眨眨眼,他感觉看不透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自然是对仁甫京警惕和防备的。
可仁甫京现在这是在难过?为何难过?
“不过,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傅凉不动声色的打量仁甫京,总觉得仁甫京的一言一举有些熟悉。
“你知道皇上最近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