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连续给他搓了一个小时的背后,她看着他内心已经毫无波动,变得再纯洁不过,绝对没有一丝邪念。
他那兼具力与美的背部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块猪肉。
而且她对这个任务的最大误解就是以为它很简单!
事实上它一点也不简单!
谢莲风泡了多久,她就给他搓了多久,因为一会儿不搓寒霜就会爬上他的背,最后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手腕酸得跟什么似的。
最令她崩溃的是,谢莲风不止要泡一次,而是要连续泡上七天!
每次时间都在一个小时以上。
她算是知道了,他这哪里是来避暑的,分明是拿避暑当幌子,解毒来了。
如果不用她搓背的话,他爱泡多久泡多久,就算把皮肤泡皱了也没关系,但偏偏他似乎用她用上瘾了,即便她旁敲侧击表示自己力气小,不如让长禄来,谢莲风也没搭理她。
秦姝有时都恨不得拿木瓢照着他脑袋狠狠砸几下。
私下里她偷偷问秦一鸣,为啥谢莲风要泡这么久,问的时候还忍不住揉手腕。
秦一鸣告诉她:“时间不够的话不足以将体内的寒气逼出来,他泡药浴就是将体内寒毒逼出来的一个过程。”
他拍拍她的肩膀:“再忍忍吧,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光是给他搓背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他逼出寒毒有多痛苦吗?”
秦姝:“???”
每次谢莲风都面无表情,她还以为他没什么感觉,甚至很享受呢。
看她这个表情秦一鸣就知道谢莲风泡澡时是个什么表现,啧了一声,“他也真够能忍的,曾经我看他逼毒时也以为不痛,然后就手贱地弄了点他的血尝了下,想体验一下寒毒发作时是个什么感受……”
弄了点他的血……
尝了下……
下……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作为一个大夫,就得保持无限的好奇心以及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知道吗?要不是这样,我如何能成为一代神医呢?你说对吧?”
秦姝点头,但心里却将他的话翻译了下,其实是靠着不断作死才能成为一代神医的吧。
秦一鸣继续道:“逼毒就跟毒发时的感受一个样,不,逼毒的痛苦更甚,我光是开了个头就痛得在地上打滚,赶紧服下了解药,可想而知他泡药浴逼毒时有多痛了。”
秦姝想到之前谢莲风逼自己喝下他的血,毒发时那痛不欲生的体验,很没同情心地道:“大人真可怜,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这种阴狠歹毒的毒药。”
秦一鸣:“那谁知道呢。”
她伸出手腕,秦一鸣不明所以。
“给我把下脉。”
秦一鸣恍然,搓了搓手,将手指搭在她皓如霜雪的腕子上,脸上表情颇有些窃喜荡漾,旋即面露惊容:“小白,你怎么也中了寒毒?”才问出口,他就想到了答案。
“你能帮我解了吗?”秦姝问。
秦一鸣避开她迫切的眼神,“这个……”
见状,秦姝哪里能不明白?
他连谢莲风体内的寒毒都能解——谢莲风这些年一直在泡他配置的药浴,将寒毒一点点逼出体外,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泡完这一次,谢莲风就能彻底摆脱寒毒了——又怎么会解不了她体内的?
之所以犹豫,不过是因为这是谢莲风给她种下的,谢莲风要让她中毒,他又如何能帮她解掉?
秦一鸣颇感歉疚,“你,咳,不就是寒毒嘛,没啥大不了的,等以后有机会,我立马给你解了。”
秦姝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这个机会什么时候能到来。
为了打破这沉重的气氛,秦一鸣问她:“小白,你用的是什么牙粉?前两日我见你牙齿还不像现在这样白,现在你一笑,露出一口牙,我心都酥了。那句诗怎么写的来着——
“哦哦,我想起来了,‘皓齿初含雪’!”
秦姝:“……”
她这两日用的自然是给谢莲风搓背换来的贝齿膏,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而且见效还快,贝齿膏她才用了两天,牙齿就已经健康美白了许多。
“……有吗,我都没注意,我用的还是之前的牙粉啊。”
反正她是不可能告诉秦一鸣的,问就是不知道。
秦一鸣问起牙粉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所以也没追根究底。
山中清凉,除了一开始给谢莲风搓背比较苦逼之外,其余时候秦姝过得还是挺悠闲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中旬。
太子大婚的日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