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儿认出了这丫鬟,但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小心谨慎地跟着她朝里走。
院子里的地窖通往别处,出来后,到了一座精致幽静的院落,出口是一座假山。
白洛儿捂着伤处,跟在瑞露身后,她手中捏着几根毒针,蓄势待发,只要情况一有不对就准备射出去。
一路穿花拂柳,转过许多道回廊,瑞露在一座二层楼阁前停了下来,“夫人,娘娘就在里面。”
白洛儿看着她没有透出任何信息的脸,心中愈发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走了进去。
窗边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青玉色身影,听见动静转过了身,朝着白洛儿微微一笑:“岳母大人。”
白洛儿瞳孔骤缩,震惊之下脱口而出:“太子殿下?!”
书房里,长喜将太子藏匿白洛儿的消息报给谢莲风。
谢莲风唇角微动,“好戏就要开场了。”
他手中毛笔蘸满了墨水,在面前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围”字。
长喜退下,出来看见院子里站着个背影窈窕乌发及腰的女子,那一头秀发,在阳光下如绿云一般,泛着清丽的光泽。
连头发丝都透着美丽。
大人院里何时多了这么个美人?
灯下黑灯下黑,干情报工作的长喜,不免也犯了这个错误,而且对于谢莲风院里的事,他也不敢打探,竟没能认出来那个美人就是秦姝。
直到秦姝转过脸来。
“小白?”
“小喜子?”
小伙伴见面,两人都被对方惊到了。
当然,秦姝是惊喜,长喜则是惊吓,这才多久没见,小白居然出落成这个模样?这岂止是女大十八变,简直是一百八十变!易容都没这么彻底的!
不过从五官来看,倒是还能看出几分原来的模样。
见他嘴巴张得都能塞下鸡蛋了,秦姝下巴微翘,背着手得意地晃到他面前:“如何?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艳到了?”
长喜:“”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但被她这么不要脸地说出来,他偏就不想让她如愿。
“呵,拉倒吧你,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你看大人生得那般俊美,有在人前炫耀过一次吗?”
说起大人,两人忽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赌约。
长喜就要脚底抹油,秦姝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小喜子,做人还是得实事求是,你还记得当初咱俩的赌约吧?要是我变得比大人好看,你就怎么样来着?”
长喜:“就像伺候小白一样伺候你一天,但是你并没有比大人好看啊。”
话音刚落,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人,不是大人又是谁?
他心里一咯噔,赶紧溜之大吉。
秦姝待要追上去,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白,你私底下与我比美,还拿这事和长喜打赌?”
秦姝浑身僵硬了,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您听错了,我怎么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呢。”
“是么。”谢莲风抚了抚袖,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秦姝看着他的脸,忽然目光一定:“大人,您脸上沾墨了。”
谢莲风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擦了擦,帕子还是一片雪白,显然没擦对地方,他眉头蹙起。
秦姝上前,殷勤地道:“大人,我来吧。”
谢莲风将帕子递给她,纡尊降贵地微微俯下身来,秦姝拿着帕子认真地在他下巴处擦了擦,眼神落在他唇上,心口急跳起来。
那个夺吻的任务发布好些天了,她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完成,就在刚才,她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借着给他擦脸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他的吻!
至于说他脸上蘸了墨,纯粹是胡诌的。
虽然想得很好,但实际执行时,秦姝还是心里打鼓,给谢莲风的下巴擦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下不了嘴。
“你还要擦到什么时候?”谢莲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秦姝:“就好了。”
她缓缓收回手,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朝谢莲风的唇印去。
作者有话要说:网页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