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十六年前他救了的那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烦人得很还很不要脸。
他与阿兰鹣鲽情深的事天下皆知,那些茶楼饭馆里还流传着他和阿兰的传说呢,说他对阿兰多么多么深情咳,扯远了总之他跟阿兰感情很好而且他还许诺过阿兰这一辈子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们魏家的男人向来都把媳妇当宝,不舍得让媳妇受一点委屈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竟然还到他面前来搔首弄姿送点心茶水的真当他看不出来她那点心思吗?
他已经跟她讲的很清楚了也明确拒绝了她但这女人明面上说得好好的结果转头就给他下药!
哼,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老子了。
他将计就计,将爱慕那女人的一名副将叫到帐篷里让他代替自己收用了那个女人。
第二天早上他冷酷无情地前去“抓了奸”你不是口口声声爱我吗?怎么转头就跟别的男人睡了?这种爱太廉价了,老子才不要!
一番操作下来白洛儿果然如他所料,恨上了他。
恨就恨吧,老子怕你?只要不再黏糊上来就行了。
之后,白洛儿果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再也没出现过,他心里很是松了口气。
幸亏他雷厉风行地将这事给解决了,不然拖下去传到了京城的阿兰那里,阿兰信了怎么办?他回去了岂不得把搓衣板跪穿!
事情完美解决,他大胜回朝,之后就把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谁能想到,过了十六年,白洛儿居然以这样一种难以预料的方式再次闯进了他的生活。
小白是白洛儿的徒弟,她出现在京城,总不可能是来观光的吧?肯定带着某种目的,而这个目的,很有可能还是白洛儿授意的。
而阿兰短短几个月里,接连遭受了两次刺杀,会不会,就是白洛儿或者小白这对师徒俩干的?
毕竟白洛儿当年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可是充满了恨意,当时他没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她当时的眼神,他心情莫名沉重了起来。
之前谭灵寺的刺杀,这一次的胭脂蛊,很可能就是白洛儿的报复!
再深想一层,白洛儿难道是现在才开始报复的吗?也许,从十六年前就开始了
宸王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寒。
当世子魏荡从军营里回来后,宸王将他叫到了书房,父子俩在书房里密谈了一夜,翌日魏荡就向兵部告了假,带着一小队人马,策马离开了京城,往南岭而去。
消息传到谢莲风这里,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棋子与棋盘相碰,发出清脆如冰裂的声音。
“南丰县那边,可以动作了。”
“是。”
这一日,南丰县县令接到了一纸奇葩的诉讼。
为何要说奇葩呢?
那递状子的人,自称是南丰县辖下三水镇柳合庄的人,姓李名彦昌,身上有秀才功名,前两个月他从学院里休沐归家,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女人!
面貌和从前无二,然而属于男人的物件,却是变成了女人的,声音也比之前要尖细,偏于女声,胸前也鼓了起来!
李彦昌简直被自己突然变成女人这事给吓懵了,在家里躲了好一阵子,后来事情意外泄露了出去,全村的人都来看稀奇。
事情传到了学院,学院派人来核查过后,要将他退学。
理由是他现在成了女人,自然不能再到学院上学。
李彦昌不服,就因为他变成了女人,就不许他再进学院读书了?进学院的资格可是他自己考来的!
作为廪生,他每个月还能从学院里得到一些补贴呢,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学院也对他的经历表示同情,但同情归同情,学院还是决定将他给退掉。
就因为他这事儿,他都还没来学院呢,就引得学生们议论纷纷无心学习,要是他来了学院,那还得了?学生们不都得盯着他看去了?
李彦昌知道是这个理儿,但他还是觉得很委屈,就一纸诉讼,将学院告到了县衙。
于是,县令就看到了手里这奇葩的状子。
县令将原告和被告传唤到了县衙,了解到事情真相确实如李彦昌所说的那样,但是学院也不能说它做错了。
因为这起案件的特殊性,事情传得飞快,南丰县上下都在八卦这个事,就连小孩子都知道他们南丰县出了个“人妖”。
李彦昌变女人也不是他自愿的,他很无辜,但是学院不要变成女人的学生,也没错,叛哪边胜都容易引起舆论大战,一个搞不好,说不定连头顶的乌纱帽都要不保。
事情有点棘手,县令索性就报给了自己的上级连州知府大人。
让他老人家头疼去吧。
案子一级一级往上递,传播速度快得八百里加急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