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你三人状告何事?”
“草民状告榆林县知县官商勾结,为虎作伥,迫害百姓包庇祝氏书坊父子四人作恶多端”
知府这是将之前三人告状的流程重演了一遍,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杨御史不见了身影。
这让还没离开等着看后续的孙县令心中犯嘀咕。
当然,他面上并不显露出什么来。
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台上,心里难免为赵老太太担心。
没有了杨御史坐镇,知府又将场面搞得这么大,再看宋县令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孙县令就知道这事儿玄了。
等这三人将话说完,知府又命师爷将状纸大声念了一遍,念完之后,围观群众们就哗然了,这是一个大瓜呀。
这还有啥说头?
当官的能有几个好的?
肯定是那当官的坏,再说了,不是把人逼急了,谁他娘的敢去告官?
场面一下子就闹腾起来,知府拿起惊堂木猛拍了三下,衙役们立刻扯着嗓子吼:“肃静!”
现场迅速安静了下来,知府就看向坐在他右下首的宋县令:“他们告你之罪你可认?”
宋县令立刻站起来走到大唐中央,跟知府拱手道:“下官不认罪,此三人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且他们所呈现之罪状是一面之词,这些证词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生在祝家父子四人被害之后才拿出来,下官怀疑他们就是凶手,他们先是威逼祝家父子四人写下这些证词,再杀人灭口,这样一来,等他们拿出证词之后,祝家父子四人也无法站出来反驳”
宋县令一番激昂陈词,吃瓜群众们恍然,对啊,这证词出来的时机也太微妙了些。
他说完,知府就问那三人,那三人激动地否认,说他们没杀人,说大家都看到缉捕令,缉捕令上写的凶手是赵大丫,主使是赵卓氏。
知府惊堂木一拍:“带赵卓氏!”
赵老太太被带上了公堂。
宋县令看了赵卓氏一眼,老太太没搭理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公堂之上。
心说还是她的乖乖周到,提前准备了护膝,不然她这个老膝盖可受不了。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话,民妇安陆县红松镇下山村赵卓氏。”
“你与榆林县祝氏书坊东家太太赵大丫是何关系?”
“回大人的话,赵大丫是民妇的大孙女儿。”
“可是你主使赵大丫杀人的?”
“民妇冤枉,民妇不敢,祝家遭难,民妇的孙女婿父子四人被杀,民妇的孙女儿不知所踪,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抓住真凶,找回民妇的孙女儿!”
宋县令见赵老太太这般说,心中暗道算你识相,便拱手接着道:“回大人的话,缉拿令只是障眼法,是下官跟赵卓氏商量好的障眼法。想以此来引出真凶,岂知”前头的话是按照原计划,后头有所变化,可是赵老太太完全没给他机会说出岂知之后的话,而是十分惊讶地打断了他。
“宋大人你说啥?民妇咋听不明白呢?你啥时候跟民妇商量过?民妇上府城来找孙女儿,已经府城就被抓了”赵老太太十分坚决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