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随口一句话,却听的陆从月双目晶亮,瞧向覃幼君的目光中带了更多的崇拜,双手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果然是她喜欢的姑娘,说出的话都这般的霸气十足!听听这嫌弃的语气,看看这张扬的神色,一颦一笑都让她激动不已。
“幼君,我有没有说过,你若是男子,我定会嫁给你?”陆从月激动过后又忍不住抱着覃幼君的胳膊一脸的娇羞。
这样的话覃幼君自打来到这里自然听到过无数次,这也是覃幼君更喜欢跟这些小姑娘凑在一起的原因,比起纨绔子弟,大家闺秀显然讨人喜欢的多。
覃幼君不由得轻笑,伸出纤纤手指挑起陆从月的下巴轻佻的坏笑,“小娘子哪里人氏,小生这边遣人前去小姐家中提亲。”
玉芝听着两人的谈话顿时无语,若是他们长公主听见这话定会有话说了。不过也难怪,就她一个小丫头瞧着自家郡主有时候都忍不住喜欢,更何况其他人了。
覃幼君将陆从月送回陆府,回去时不耐烦坐在马车里,直接要了匹马打马前行,待到了云国公府意外的又瞧见了前几日那辆马车。
马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车上不见车夫,覃幼君刚朝着马车走了两步就见府内侧门一开金枝从里面快步出来,脸上尚且带着惊慌之色,瞧见她似乎松了口气,“郡主。”
覃幼君眉头一皱,“怎的如此慌张。”
金枝瞥了眼那马车继而快步到了跟前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覃幼君眉头皱的更深,心中惊讶难掩,“竟有这等事儿?”
金枝连忙点头,“长公主这会儿还没发飙,但是离着也不远了,三公子让奴婢出府找您,可巧您就回来了。郡主……”
金枝还未说完,覃幼君已然又翻身上马直接骑马进了院子。
云国公府因为没有妾室和庶出一向平静的很,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个女孩出来说是云国公的女儿,以她娘要强的性子能受得了才怪。
不过覃幼君却对此事心存疑虑,当年她祖母都未能让她母亲妥协给父亲纳妾,而父亲也与母亲恩爱有加曾发下誓言今生都不会纳妾,如今又怎会冒出一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儿出来?
有猫腻啊。
覃幼君到了正院翻身下马随手将马扔给下人,提着马鞭便大步进了院子。
而此时正院里一片风声鹤唳,几个下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内,瞧着覃幼君来了顿时为里面那不知道真假的姑娘点蜡。
一个玉阳长公主就让对方讨不到好处,再来一个乐平郡主……呀,这姑娘可真讨不到好处。当年云国公名满京城,喜欢他的姑娘不知凡几,甘愿做妾也要嫁进来的更是数不胜数,可最后怎么样呢?还不是只有玉阳长公主一人。
只不过今日似乎与当年有所不同,起码到现在她们也未能听见云国公说什么,所以她们这才战战兢兢。
而正堂内先是一片静谧,接着茶盏啪的摔在地上,玉阳长公主咬牙道,“覃述礼你给我讲个清楚,今日若是讲不清楚咱俩没完。”
玉阳长公主与云国公平日从未如此称呼,这会儿直接喊了云国公的字显然是气急了。
覃幼君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怒气冲天的母亲和垂眸不语的父亲,最后落在跪在地上浑身轻颤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身上。
不得不说,这姑娘长的不错,细眉大眼尖下巴,配上眼泪的确让人新生怜悯。甚至一打眼的时候还真有两分云国公的影子。
可惜了。
覃幼君缓缓过去然后拿马鞭挑起对方的脸蛋,笑道,“你说你是我爹的女儿?”
这姑娘浑身颤了颤,长长的睫毛下双目中带着惊慌委屈还有恐惧,蓄满的泪水也在瞬间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她咬了咬唇开口道,“丽云、丽云是云国公覃戈的女儿……”
“覃述礼!”玉阳长公主却是再也听不下去,手啪的拍在椅背上怒瞪着云国公,“你给我解释清楚!”
覃幼君瞧着,突然道,“你长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爹的女儿。”
丽云突然崩溃大哭。
云国公叹息一声,低声开口,“丽云,你来这里,你娘知道吗?”
“我娘,我娘没了。”丽云松开手突然跪伏在地,用膝盖迅速的爬到云国公跟前拽着云国公的衣摆哭道,“爹,您别怪女儿,女儿也不想来打扰您的,但女儿也没有办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国公的身上,等着云国公给出一个答案,然而云国公除了叹息却再无他话。
玉阳长公主险些气死,自己枕边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本以为会与她恩爱到老,却不想竟冒出个外室女出来。若是云国公解释清楚,玉阳长公主是相信他的为人的,但偏偏按照丽云的生辰,那一阵子云国公的确在关外带兵打仗。
加上云国公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似乎坐实了这件事的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