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知行军有忌?而其中最忌讳,便是轻敌。”来人不紧不慢道。
“我自是知晓,也对此次没有明察对方实力而自责。”墨奕这样回答道。
不成想那人却摇摇头。
“不是此,我观察你们许久,胜品早已清点完毕,可还未离开,将军可是在等待高宠,想招募此人?”
墨奕表情没有变化,但心底却有些动荡。
他的确有这种想法,方圆几里他都探查过了,最强的就是刚刚扫荡的流寇,有典韦徐盛在此,他还真想与那高宠再战一番。
“愚昧至极,将军知天下纷乱,那可知天下英雄?莫说那锦帆贼甘宁,单说这高宠,依在下所看他一人足以灭你们全队!”
“大胆狂儒,怎敢如此说主公!”
“呸,我看你长得倒是人样,说的怎么跟狗似的!”
那人一言既出,众君皆怒。
辱君者,臣下皆然,更何况这还是说的他们所有人,唯有墨奕面色淡然,压住了众人。
“先生何出此言。”
“呵,你军刚经历过恶战,体乏力微,哪里还有余力再战?依靠两位将军?只怕那两位将军现在也疲惫不堪了吧!”
那人面色平淡,丝毫没有波澜,从这番交流里,墨奕又读出了大丈夫不惧行色,君子山崩与前而面不改也。
其实,墨奕的确有些他说的那些想法,只是经过这一提点,似乎是不可行。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先生可愿与在下一同回住所,再谈军务?”墨奕说道。
“好,既然阁下盛情,我也不好拒绝。”那人作礼到。
稍稍整理一下资源,众人便回到了住所。
回到住所后,由徐盛和刘立负责举办了十六人的葬礼,说是厚葬,其实也不过给了几束花与碑而已。
在流寇处得到的钱财并不多,又在这厚葬上花费,只怕明日又要去征战其他了。
“这么久了还未知先生名讳,实在不雅,还敢问先生。”回到住处,墨奕又问起那个人。
“在下姓刘名基,字伯温。”刘伯温正色道。
刘基刘伯温?!墨奕不由一愣。
真没想到,出外征战都可捡回个先生来!
刘伯温,乃是明朝开国功臣,当初辅佐朱元璋时,朱元璋便说这是“吾之子房”。
而且民间关于他的佳话只多不少,甚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之说。
如此英才,必友非敌!
“在下名为墨奕,先生之前一番高论着实让墨某人深究,不知先生可愿入我军中,某家愿从先生教诲,他日如若偶得天下,必称先生为相!”墨奕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