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傍晚,灯火通明。夏初亲手泡了一壶铁观音,来到爷爷夏若望的书房。夏若望此时正在挥毫泼墨。
“爷爷!”夏初敲门,规规矩矩的唤道。
“小夏,过来看看,爷爷这副千里江山图仿的如何?”
夏初知道,她爷爷仿这副千里江山图不是一两年,画技自然是不用说的。而这千里江山图真迹的珍贵之处,就在于它的用料,主要用矿物质石石青石绿磨成的颜料作画,能够千年不褪色。
比如孔雀石、赭石、蓝铜矿、朱砂、雌黄等珍贵矿物研磨的粉末就用到了《千里江山图》中。
其中还用到了一种名为“砗磲”(chē qú)的动物贝壳,这种贝壳的白色是自然界中最白的。用其制成的颜料可使颜色千年不褪不变黄,但这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所以也是可遇不可求。
矿物原料的资源匮乏和其珍贵程度,满足不了广大画家们的需求,所以她爷爷仿千里江山图用的也只是化学合成颜料,远远比不上矿物颜料色彩的厚实拙朴质感强烈。
可这一次与以往居然不同,夏初吃惊道:“这个山体的绿苍翠欲滴,厚重凝实,层次分明,艳而不俗,不是以往的化学合成颜料,难道是孔雀石?”
夏若望开怀大笑:“没错,爷爷这次运气不错,从一个探险家手里花了大力气求购到了一块巴掌大的高纯度孔雀石。”
“恭喜爷爷!”夏初给夏若望斟茶。
夏若望净手后,接过茶盏:“说吧,小夏,找爷爷什么事?”
“没事小夏就不能找爷爷说说话嘛?小夏一个月没见到爷爷,可想念爷爷了呢?”夏初低头,佯装生气。
“你这小妮子,是爷爷不对,那今晚咱们爷孙俩好好说说话。一个月不见,就让爷爷考较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是,爷爷!”
夏初来到书桌前,研好墨,铺开宣纸,压上镇纸,用隶书写上“演员”二个大字!
夏若望颔首,说道:“你这演员二字,结构形体写的倒和电脑打印机打出来的字无二,但力道不够,神韵不足,下/笔不稳,可见小夏心中有事萦绕,不妨说给爷爷听听!”
夏初深吸了一口气,复而平静的问道:“不知,爷爷对演员这份职业有什么看法?”
夏若望眼睛微眯:“职业本身不分高低贵贱,但人却因职业划分三六九等。从古至今,戏子登台卖艺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夏初闻言神色尬白,但依然不死心的反驳:“职业既然不分高低贵贱,那么只要本着工匠精神,将这一职业做到极致,依旧会受人尊敬。像六小龄童,唐国强等表演艺术家也不在少数。”
看着倔强坚韧的夏初,夏若望语重心长:“小夏,你要知道,如今资本当道,艺术价值被商业价值取代,演艺精神被娱乐精神取代,明星驱逐演员,劣币驱逐良币,艺术在流浪,小丑在殿堂,这个时代已经很难造就真正的表演艺术家。说句难听的话,如今正是英雄落泪,戏子横行的病态社会,夏家百年望族,数代书香,子孙多为国之栋梁,爷爷绝不想看到有一天我们夏家出现祸国殃民,辱没祖宗的不肖子孙。”
说到后面,夏若望语气严厉已带有警告之意。
夏初面如死灰,夏若望走时拍着她的肩膀道:“小夏,不要让爷爷失望,爷爷在北京大学等你。”
夏初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走到书桌前,翻开《辞海》,拿起那张报名表,看了良久,最终将它撕的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
闭关两天半,假期结束,又到上学时候,谭言西理了个发,洗了个澡,收拾东西,出了公寓楼,一辆酷炫的摩托车嗤的一声冲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一个梳着脏辫,身穿皮裤黑背心,身材火爆的女孩霸气的说道:“言西哥,上来,我带你去学校。”
这个女孩叫叶珊,是叶兴的妹妹,也是雁城一中的学生。当初谭言西从谭家出来的时候,在网吧待了几宿,叶珊就坐在她对面玩游戏玩的痴迷,一天一夜没动过身,谭言西怕她饿死,就给她带了外卖,谁知回来后就看到一个黑衣男把叶珊打晕,将她抱走,谭言西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珊被带走,就和黑衣人打了一场,事后得知那黑衣人是叶珊大哥叶兴,叶珊与他闹了矛盾离家出走不肯回家,他这才将叶珊打晕带走。
不打不相识,也因此谭言西认识了□□大哥叶兴以及他男人谢晗。没听错,叶兴和谢晗是一对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