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神间,那人已在二楼,坐在围栏之上,随意的挥了挥手,再一手撑在栏杆上,翻身站定在二楼上,发丝未乱,衣袖整齐,气定神闲。
整个赌坊安静了那一瞬,又忽地沸腾起来,掌柜是那锅子里烫的最跳脚的那个,凄厉道:“快!快!快把那丫头弄下来!”
“掌柜的,这,”伙计们畏畏缩缩,“二楼我等是去不得的,这是规矩呀!”
赌徒们里有常客摇头晃脑,叹气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啊。”
有新客称奇,道:“莫不是有什么?”
那老头只摇头道:“非也,非也。”
众人骂了几句,不屑一顾,转身眼里个个冒着金光,投入回他们的赌桌里去。
掌柜的僵在原地,欲哭无泪。
“主子要元儿去何处?”
“自然是去寻些有用处的。”一柄合上的扇子敲了敲元儿的脑袋,拿着扇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哎呀,”元儿痛叫一声,委委屈屈的应了。
“去那里,”扇子前端指着前头,那声音悠远绵长:“那最深的地方。”
元儿顺着长廊而行,往最深处而去。
这偌大的二楼,竟是没有门的,两侧只留两人可行的余地,墙面之上,是繁杂深晦的图样。
元儿并没有闲余去细看那些图样,她快速而稳健的向前走,周身愈发阴冷,空洞而默然。
“那里会有一个石门。”
元儿的手覆在略微粗糙的拼接石面上,按住其中一块,开始用力向里推。
石门开始动了。
昏黄的烛光透过那一丝缝隙渗出。
元儿忍了忍,还是问出口:“那里面有什么?”
主子沉默了一会,回答她。
石门打开。
这里有高不可及的书阁,同等大小的格子密密麻麻,其中是无数卷宗秘典,画像古籍。
“那里是皇室天下暗线之一,且那还有一个人。”
那个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着着玄色袍子的男人,衣衫不齐,露出精瘦的胸膛,泼墨的长发未束,眉眼冷色,双眸细长,鼻梁高挺,唇如胭脂,人如妖孽,却又更胜三分。
听见元儿的动静,那人却是不紧不慢的向她看来,像是早已等待许久。
元儿毫不胆怯,与他遥遥相对
“南方之木,故字从南。”
“苏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