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看着生气的公孙义,冷瞥了一眼白纱女子,道:
“公孙兄,别让跟这种目不识丁的野蛮女人打扰我们的雅兴,来来,我们继续。”
平缓了一下心情的公孙义,眼睛往门口妇人一扫,再次开口:
“一羊引双羔”
这分明是在嘲讽这个穿着朴素妇人,带着两个孩子。
朴素妇人显然也是听懂了其中之意,紧握着自己两个儿子双手,脸庞低垂,屈辱不已,不敢做声,似是知道两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自己招惹不起。
前世今生,许千洛都未曾见过自己生母,但是却还是对其尊重无比。
将心比心之下,闻听此言,看着孤苦无依的妇人,若有一股怒火从胸口涌出。
许千洛双眸冷意一凝,压着火气喝道:
“两猪共一槽”
“羊在山坡晒不黑”公孙义两人霎时转过身子面对着许千洛,满脸恼怒
“猪在猪圈捂不白。”许千洛不落下风,眸中冷意越来越浓。
“一四五六七。忘八”
“孝悌忠信礼义廉。无耻”
“你家坟头来种树。”
“树做棺材等你住。”许千洛最一句话语落下。
“咯咯”旁边纱衣女子一时未忍住发出笑声,笑的花枝烂颤,声音清脆入耳,如沐春风。
旁边朴素妇女,眼看情况复杂,便放下足额铜板,拉着两个小孩匆匆离去。
公孙义两人,一拍桌子,愤怒之至,厉声喝道:
“你这厮竟敢如此辱骂我等,是想找死吗?”
许千洛慢条斯理地举起一杯酒,像是未瞧见两人脸上的愤怒,默然道:
“是又如何?”
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公孙义掌中内气凝聚,手掌猛的扫过桌上酒杯,伴随强劲的劲风,酒杯宛如脱弦弓箭射向许千洛。
单凭这一手,内气凝聚,足可证明公孙义是个后天八重的修武好手。
然而许千洛面色不变,继续喝着酒水,便在劲风将近时,先天罡气狂暴涌出,自动护体,眼神一凝。
汹涌而来的酒杯霎时浮在空中,宛若拔河一般停留片刻,便如河水决堤般,瞬间反射而回,且威力更甚。
说时迟,那时快,弹指间酒杯疾射眼前。
公孙义两人来不及反应,本能抬手抵御。
“嘭”一声酒杯炸裂声响
狂暴的劲气冲地木制小桌四分五裂,木制的碎片四射而散。
两人霎时倒飞而出,扑倒在客栈门外,挣扎不已,凄惨无比。
咽下一口气的两人,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许千洛,想说点什么,剧痛袭来,胸口一甜,喷出一口血花,便倒地昏迷不醒。
客栈中鸦雀无声,纱衣女子看着此幕,眼神凝重无比,手握着剑鞘,仿佛刚刚准备出手一般。
也是此刻,许千洛手中酒杯里的酒被他饮尽,微微晃了下微醺的脑袋,再次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