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不假思索:“我给你我的头发,还希望掌柜能守信用。”
掌柜颔首,拍了拍手,店小三拿出来一个剪刀。
狗男人要她头发,江画大约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无非是觉得她现在法力还能对付一般的荒域杂碎,他想要剪掉她的羽翼。
四相权衡下,江画选择了对她伤害最小的。
掌柜见到江画迟迟没有动作,阴森森地说:“莫非客人反悔了?”
江画:“你不用激我,我身上这些东西,在我眼里还不及我夫君半分,拿去便是。”
掌柜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离他最近的店小三,突然感觉到身上阵阵发凉。
他能感觉到掌柜明显不开心了,店小三三个字几乎躲得不见。
江画拿起剪刀正要剪,场外忽然飞来一只筷子,打落了江画手上的剪刀。
江画向前看去,那拿着折扇的花衣公子道:“那颗兽珠我替她出了。”
说完便丢出一颗兽珠向掌柜掷去,掌柜挥手丢在一堆兽珠里面。
店小三感觉掌柜的心情更不好了,他和后厨贴在一起瑟瑟发抖。
掌柜二字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无人敢出声。
掌柜:“客人好兴致。”
花衣公子连扇子都不摇了,满身警惕。
这时江画出了声:“多谢公子。”
江画对着花衣公子行了一个大礼,继续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日,若是还这一颗,该如何去寻你?”
凝滞的场面出现些许松动。
花衣公子:“乌藤,不必还了,今日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就当赏你的。”
掌柜拂袖而去。
江画看见在店小三和后厨脸上字恢复了正常。
店小三拍了拍心口,小心翼翼的对江画说:“客人,请问您还要就餐吗?”
江画摇摇头:“将我这一盘菜赠予上面那个帮助我的客人吧,我要带着我的夫君回家。”
江画被店小三引着出江客栈。
江画问店小三:“你们这个店在这里开多久了?”
店小三:“客人,您这可难倒我了,我二十年前来这里,这个客栈就一直在这了。”
江画沉吟片刻:“那你们这儿还招人吗?”
店小三脸上的线条晃了晃:“这,我需要问问我们的掌柜。”
江画:“请你们务必要换一轮后厨,你们这的招牌菜可太难吃了。”
店小三打了个寒噤,讨好道:“我会和掌柜提提意见的,客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羊驼身上驮着淮川,江画牵着羊驼,直到走出客栈门,她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江画对着羊驼身上的人道:“不必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我夫君。”
羊驼上的人身体一僵,没有动弹。
江画:“你若是再不醒来,我便叫驼驼吐你一脸口水。”
碍于羊驼口水名号实在太吓人,羊驼背上的人才悠悠转醒,虚弱道:“娘子……为夫实在没用。”
江画沉下脸:“你叫我什么?”
“淮川”惊疑不定,但她挠破脑皮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她自信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与主子在一起时,连主子都要恍惚三分,孰料竟叫她一眼看破。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不然等着她的恐怕是那人的怒火。
“淮川”轻轻咳嗽,咳出了一斤血:“娘子,你不乐意我这么称呼你吗?”
江画:“他从不这么叫我。”
“淮川”冷汗直冒,心底起了杀意,但面前的人她动不得。
“淮川”:“你不信我?”
江画:“我夫君可没你那么傻。”
“淮川”露出的破绽太多,索性沉默,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江画:“你知道我夫君在哪里吗?”
见他不答,江画继续道:“你既然能伪装成他,那么必然是见过我夫君的,他还好吗?他是不是还在那客栈之中?”
江画说了一连串的话,弄的听者烦不胜烦。
“淮川”:“不在。”
江画:“你在撒谎,我就知道他在,他那么聪明,一定在里面混的很好。”
“淮川”泪目,心中默默道,主人,这可不是我的锅。
江画转头:“你能换个样子吗?我夫君的脸出现在别人身上,这让我很不习惯。”
“淮川”:“不行。”她要等着主子回来换。
江画:“好吧,那我能问问你是男是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