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蓉看着清荀护着金簪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你很介意我拿走这支簪子?”
清荀心中清正:“我只是依法行事。”
宋栀蓉不适应清荀这幅对待犯人的的样子,后退半步,目露委屈:“我想着此案已解决,你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清荀不赞同道:“法殿证物,历来是供奉在证物司,给后来者观摩学习,若有陈年旧案有不合理之处,这证物便是重中之重。”
宋栀蓉听见旧案,心下一咯噔,清荀脸上也敞亮,不掩藏半点心思。
宋栀蓉看出了对她的怀疑,她本就心虚,此刻也没了争辩的心思,愤然跺脚,跑进宫里去了。
清儿在一旁看着好戏,见宋栀蓉跑了,她眼珠一转,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清荀。
清儿微微俯身行礼:“上神冒犯了,不知您知不知道,这会让您未婚妻伤心?”
清荀停下脚步,看着敢拦住他的仙娥,淡淡开口:“与你何干?”
清儿:“清儿不敢得罪上神,只是一心替公主委屈。”她顿了顿,用传音将剩下的话送到清荀耳中,“你也想让公主经历一遍江画经历过的事吗?”
清荀平静如死水的心泛起一圈涟漪,他又想起近几日的迷茫,心中起了莫名的懊恼,他冷冷对着仙娥道:“滚。”
清儿仿佛被吓到,不敢动身,被天兵们直接扫到一边。
公主殿仙娥们小小的惊呼几声,连忙簇拥到清儿身边,哪怕平日她们看清儿不太顺眼,但是方才她们经历了同样的事情,都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她来。
“你方才真厉害,竟敢直视上神,我都怕死了。”
“清儿你没事吧,光是站在旁边,我们都要吓死了。”
清儿礼貌回应:“我并无大碍,上神也只是严厉了些。”
法殿的天兵们走后,又有一群人马到来,是听到风声的天帝派来的人。
来人见到一众仙娥在门口叽叽喳喳,端着讨喜的笑容走到她们身边。
“各位仙子姐姐们好,刚才我见此处围了许多法殿的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因为来人经常来公主殿传达些命令,仙娥们也就都认识,清儿走上前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谢这位仙子姐姐,兹事体大,我先去回禀陛下。”
清儿颔首:“上神也只是秉公办事,让公主受了些委屈。”
“我晓得了。”得到消息的人也不再停留,直接回去了。
清儿让仙娥们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自己推开了公主房门。
公主此时正对着镜子轻泣。
清儿拿出手帕轻轻擦了公主的脸:“莫要伤心了公主,再哭脸就变成小花猫了。”
宋栀蓉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清儿,你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清儿用疑惑的语气道:“上神他不一直是这样子吗?”
宋栀蓉语塞,清儿说的不无道理。
可那是江画没来之前,她也挺享受清荀对她爱答不理的性格,后来为了摆脱江画,清荀不得不借她帮忙,她尝到了好处,怎会想回到从前?
宋栀蓉绞着帕子,想着破解之法。
也就错过了清儿眼中一闪而逝的红光。
清荀拿着簪子,回到了自己往日坐的蒲团上。
原本非常轻的簪子,在他手中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重,他还能听见簪子在悲鸣?
清荀:“已经有灵了吗?可惜了。”可惜已经被魔气污染了。
清荀正要把簪子封入盒中,眼前的簪子忽然浮现出一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