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夏泽凯你听清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方时悠恶狠狠的警告,既然重活一世,跟他之间所有的交集她都不想要!
夏泽凯愣住了,站在原地望着那纤弱却又倔强的背影越来越远,脚上如灌铅般一步也迈不出去……
回忆最终定格在二十五岁那年的中秋,那是方时悠二十五年人生当中,最为灰暗的一天。
艳红的玫瑰花瓣飘落,圣洁的婚礼现场,牧师庄重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穿透力:“夏泽凯先生,你愿意娶金曼文女士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夏泽凯身上,包括角落中的方时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泽凯眼神放空,那句本应毫不犹豫的承诺,他却久久无法说出口。
“夏泽凯先生,你愿意娶金曼文女士为妻吗?”牧师放大声音再一次问道,几乎是贴着夏泽凯的耳朵。
夏泽凯回神,不悦地瞅了牧师一眼。正准备出声谴责,眼神扫过嘉宾席时,看到父亲一脸警告,母亲满目忧伤,刚活络起来的心思,生生被掐灭。
“我……我愿意!”他终于说话了,声音不大,却让身边的女子喜极而泣。
嘉宾席上爆出了雷鸣的掌声,夏父和夏母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
方时悠踉跄了几步,那句“我愿意”像一把利剑,在她心上狠狠地戳了个血窟窿。泪水终于一泻而下,模糊了视线。
为了能站稳,她用手指抠着墙壁,指尖泛出鲜血,也丝毫不觉疼痛。
“金曼文女士,你愿意……”
“夏泽凯你这个混蛋!”牧师的话还没有问完,一个挺拔的身影便冲上礼台,抡起拳头,对着夏泽凯就是一顿打,“夏泽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得起时悠吗?”
重重的拳头一下又一下打在夏泽凯的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夏泽凯就遍体鳞伤。尤其是俊朗的面孔,眼睛,嘴角都挂了彩。
男人被保安牵制住上身,还不忘骂骂咧咧地再踹夏泽凯两脚。
方时悠本想上前制止,脚上却像有万斤重,无法挪动一步。
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嘤嘤地哭出声音……
“放了他,婚礼继续!”在保安要将男子扭送至警局时,夏泽凯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他几乎没有形象可言,挂彩的脸、扯破的西装、歪歪扭扭的领带……
“泽凯,像这样的人就应该送警局!”金曼文抓着夏泽凯的衣袖,不赞成他刚才的话。
“这场婚礼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放了他,婚礼继续,否则……”再次看向金曼文,夏泽凯的眼神已不再柔和。
“泽凯……”她还想再说什么。
“我说到做到!”夏泽凯说这话的时候,方时悠早已经离开了婚礼现场,夏泽凯的态度她并没有看到……
别墅区的夜晚真的很安静,方时悠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已经乱了的呼吸声。
她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余泪擦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她纳闷,为什么到了晚上,路变得这么长?
她仍旧没有打到车,也没有叫到车。她已经很累了,脚步没有之前快,每走一步都在消耗一分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