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榴惊讶的蒙住嘴巴:“呀,公主您不会把子楚公子也忘了吧!?”
殷楹感到她太阳穴的青筋在隐隐跳动,她听到自己精疲力竭地问:“子楚公子又是谁啊?”
小石榴道:“子楚公子是您未来既定的正夫啊,这是女皇在您出生时便钦点了的,您的准驸马。”
“我的正夫?准驸马?那他人呢?“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没在府中见过他。
小石榴道:“子楚公子正得了女皇的命令,从小便经常被派去各地历练呢。这次估计到公主及倂的时候才会回来吧。”
想到小石榴提到什么“子楚公子走后”?她问道:“这子楚公子原来也在公主府住过?”
小石榴理所当然道:“对啊,子楚公子每年都会在府中住一阵子,打理府中的事务。如若他不在的时候,便是文清公子接管了。”
殷楹右眼突突的跳,她有种预感,他的未婚夫子楚公子,曾经肯定也没逃过那小恶魔的魔爪,这才巴巴的往外跑。说是说历练,恐怕母皇还存了一份保护这未来驸马的心,以防他被那没人性的恶魔给整死了。
说起来她不得不更加同情起文清来,被逼无奈的坚守岗位竟然还能支撑到现在还是个活口的,看来指不定那个庆丰是真的帮到了他呢。
******************************
第二日清晨,九公主一夜之间遣散了后宫的消息在全大夏的大街小巷不胫而走,九公主再一次成了大街小巷公叔婶婆见茶余饭后的话题。因着这九公主最近的行为简直是太反常了,一时间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街小巷因着这一个八卦溢满了唾沫星子——
相信爱情的人说,九公主遣散后宫肯定是为了她的爱人茯苓公子;信佛的人说,九公主得了佛法指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对之前所施的暴行开始弥补忏悔了;一心做学问的人说,九公主是因为去了上书房被周太傅一语点醒梦中人从而打算开始一心向学了;什么都不信的人说,九公主说不定只是玩腻了,人家打算换一批人来着……
可巧的是,庆丰郡主恰恰是个相信爱情的人。她觉得果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她刚寻思着想趁着九公主迷上了茯苓的时候,或许向她讨个文清想必不是什么难事。这不,她竟然为了茯苓连夜将后宫尽数遣散了,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是什么。她觉得这个机会简直是千载难逢,于是她带着大包小包的奇珍异宝还有精心挑选的十个绝色美男来到了九公主府。
殷楹看到庆丰造访,狠狠的敬佩了一下庆丰的痴心,没想到她也是个说到做到的痴情女子,那么这个人情她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殷楹一时陷入了迷茫。她低头吩咐小石榴道:“去把文清公子叫来。”
庆丰并不知道九公主昨日早已经把她的墙角给听了个遍,早已经知道她的来意,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姑姑,庆丰一大早来给您请安,没有打扰到您吧。”
殷楹自动忽略了那个让她感到不适的称呼,和蔼的笑道:“并没有。不过你也忒客气了,人来就好了,还带这么多礼干什么。“说着眼光扫过了那些个价值不菲的礼盒。
庆丰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她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又道:“听闻姑姑昨夜一夜之间遣散了后宫,不知……”
殷楹状似不在意地表情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这几日呢,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庆丰心下有些不安的问道:“什么道理?”
殷楹撇了撇门外闪过的一抹天青色的衣角道:“我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强迫得来的总不如自己甘愿送上门来的比较好。”说着她看向了门外:“文清,你觉得呢?”
文清冷冷地抬眼看了看九公主,又扫过了在下首正暗藏秋波地惊喜地盯着自己看的庆丰,面无表情地踏进了门,朝着九公主行了个礼,又朝庆丰曲了曲身。他今天仍然身着天青色的袍子,不过那衣袂下摆处绣了副苍竹寒石,使得他原本清冷孤傲的气息里多了些苍劲挺拔之感。
自打文清进了屋,庆丰的眼神就再也离不开文清,她那炙热地充满爱意的眼神连殷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文清竟然仍然面不改色的只是开口询问道:“九公主叫我来,所谓何事?”
殷楹看着文清依旧是一副清冷地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道,哼,小样,我就不信今天还就治不了你这张棺材脸!
于是殷楹眼睛里精光一闪,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今日庆丰来探望我,听闻还给我带了不少珍奇的宝贝,反正你闲来也无事,不若同我一起开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