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程绍说完便起身走了。
清心堂。
大夫人王氏正在低声呵斥郑妈妈,“你那小子不是挺有本事吗?这点子事都做不好?”
郑妈妈跪在地上,“大山是看着张妈妈端了那莲子羹进去的,大山在外面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动静,想必已经喝了死屋里了,怕呆的久了被发现,便下了山。谁成想她没喝。”
王氏怒视着她咬牙切齿道,“蠢货!如今程缙回来了,怕是为此事而来,你让我如何解释?”
郑妈妈道,“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请息怒。如若二老爷对质于您,夫人咬牙不承认就是,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奈何。”
王氏怒道,“如今只能如此了!”
门外传来丫鬟请安的声音,“老爷回来了”声音颇响亮。
郑妈妈连忙站了起来。
程绍阴沉着脸快步进来,对郑妈妈直接说了句,“你出去!”
郑妈妈低头出去了。
王氏便知不好,起身柔声道,“老爷忙完了?妾身侍候老爷更衣。”
程绍扬开王氏的手,逼视着王氏,“白山先生的字画可是从母亲库里拿的?”
王氏楚楚可怜地望着程绍,“妾身是忧心老爷的前程,没有那幅字画,礼部左侍郎的位子怕是轮不到老爷啊!”
程绍怒道,“那你便偷堇儿的嫁妆?”
王氏红着眼眶委屈道,“妾身想着,回头定要拿银子补给堇儿的。老爷若能坐上礼部左侍郎那位子,妾身也不怕背这难听的名声”
程绍知王氏此事确是为了自己,转而又想起投毒之事,他虽不信,却也有了几分猜疑,“给堇儿投毒之事可是你指使的?”
王氏眼泪汪汪地看着程绍,满眼的痛心,“妾身自跟了老爷,二十年来一心一意为老爷着想,妾身在老爷心中竟是这种人吗?”
程绍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我自是不信,只是二弟从静慈庵回来质问于我,我自然要来找你问清楚。”
王氏凄然道,“堇儿自小亲近于我,我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会毒害于她呢?”
程绍道,“二弟二弟妹多次提过接她回来,净空法师也替她正了名,你却一直不肯,却又是为何?”
王氏道,“堇儿凭空一句话,老爷怎就信了呢?净空法师哪是轻易给人看相的?怕是那王公贵族也不见得请得动他。妾身总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程绍想想也有道理,净空法师性格怪异,一般人怕是连见都见不到他,何况求他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