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梁墨缓过神来,盯着他,轻笑一声,“我说呢,许砚,许大少爷,你在这跟我转来转去,让我知道你在愈元,又让我知道徐清在哪儿,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许砚看向她,接收她的眼神,道:“你真得觉得我做这一切是对你有所图吗?”
梁墨不语,许砚进一步说道:“那你怎么不觉得,我是想默不作声地帮你?”
许砚眼神有些压迫,梁墨似信非信,吃着桌前的牛排,观望着。
良久,她问道:“那你是不是跟梁渲也认识?”
“梁渲?”许砚挑眉,“哪个梁渲?”
“致幻剂案子的女主角。”
“哦”他恍然大悟,“梁渲么?怎么说呢,她住在区二楼的211,而我,住在区二楼的213。”
区二楼就住着两个病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梁渲,果然。
梁墨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想继续追问的想法。
许砚送梁墨来到了她小区楼下,沉默了一路的梁墨,一直在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许砚的可信度,在她下车之前她偏头看向许砚,认真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
许砚看着她没有说话。
梁墨:“不想说算了。”
她说完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许砚开门站出来,“梁墨。”两个字中间间隔里一秒。
梁墨脚步一顿。
“愈元有你想要的答案。我是说,愈元,一定会有。”
在看到梁墨走后许砚拿起刚才的合照,笑着撕了个细碎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梁墨?梁渲?他嘴里磨着这两个名字,暗笑,久久不散。
梁墨回到家后把包丢在了沙发上,她往阳台上移去,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窗帘轻轻扯开一个口子,只够一个眼睛看的,她看向楼底,许砚坐在车里还没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砚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透过前面的玻璃往上看过来,一眼就对准了她这个方向,梁墨瞳孔不断放大,慌忙之下把窗帘放了下来。
“墨墨?”
梁墨恍然回头,像是被吓到一样,有了几秒的惊慌失措。
“你怎么了?”
梁墨身体发抖,她控制不住得颤抖着,嘴唇被她咬出了血。
“墨墨?墨墨?”
梁墨像是听不见外界声音一般,两眼无神地往前看着。
齐允搂着她的肩膀,从沙发上够到自己的手机,给喻疏白打了过去。
“疏白,疏白,怎么办?怎么办?”齐允被吓到了,攥着的手机滑下去两次,不小心点开了免提。
“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慌,先说怎么了?”喻疏白的声音从地上传了过来。
齐允抱着梁墨,用手给她后背舒缓着,她带着哭声,边顺边说道:“墨墨,墨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发抖,双目无神的,怎么办?怎么办?”
喻疏白左手拿着手机,连忙起身,拿起车钥匙赶了过去,“你先别慌,叫她的名字,快叫她的名字。”
“哦,好好”
喻疏白连上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随手把手机丢在副驾驶。
只听那边齐允一直叫着梁墨的名字,过了几分钟,齐允说道:“然后呢?”
“现在还抖吗?”
齐允:“不抖了,但是她变得好奇怪,叫她她不理,眼周围的肌肉随时在动,有时候好凶,有时候好伤心,我有些害怕。”
“没事!你别害怕!”喻疏白将油门开到了最大,在公路上驰飞,“你看着她,将一切带尖的东西拿开,不要让她看见。”
喻疏白在赶到竹楼小塌后,立马冲上了她们的楼层,门并没有锁,他直接进了去。
他边走边扯下系在领口的领带,蹲在梁墨身边将她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梁墨的头上满是汗水,在喻疏白凑近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眼睛逐渐清明,她嘴唇轻微颤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喻疏白俯耳,听见梁墨念着:“喻疏白,许砚,许砚来找我了,让人不要把菊花丢了,他会生气的。”
喻疏白抱着她的头转头对齐允喊道:“姐,镇定剂。”
蹲坐在一旁的齐允也满身是汗了,她点点头,打开喻疏白刚才拿进来的箱子,兑着药剂。
“我扎吗?”齐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好多年没干过这活了。
喻疏白看了眼梁墨,她现在还算安稳,他用手指将她两边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一手撑着地,半跪着从齐允手里接过镇定剂,顺着梁墨的血管扎了下去。
在把针管递过去的时候,他看见了梁墨手腕的道道浅疤,他拇指揉搓着疤痕,心脏如许多绒虫撕咬,眼里尽是疼惜。
齐允看着梁墨终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松了口气,虚弱地瘫在沙发上。
“没事了吧?”
喻疏白拿起旁边放着的毛巾,轻轻擦着她额头上的汗,“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
“阿墨刚刚叫我喻疏白。”他看着齐允,“她从来不叫我全名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说,她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
齐允的后背立马离开了沙发,她直直地坐着,“她刚才也说了好多不像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