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听说过姑娘,也不打听清楚些就带着媒人上江宅提亲,简直不知所谓。”半夏气呼呼的说道。
就那样一个怎么配得上她们家姑娘,确实是如忍冬所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听到半夏所说的话,江若竹也不由一怔。来刘家村一年,除去拜祭双亲,她统共也就出过一回门,去梵音庙住了三日而已,怎得今日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些莫要说个姑娘听,没得污了姑娘的耳。”春芝出言呵斥,姑娘是她们家主子爷放在心里的人儿,连稍微靠近些都生怕吓着,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所做出的事,怎能说给姑娘听。“姑娘,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郑陆他们已经打发走了,您不必在意。”
“春芝说的没错,往后你们可莫要在姑娘面前说这些话了,且不提姑娘现如今还整守着孝,便是出了孝那等人也是配不上在姑娘跟前提前的。”
不提那人家世如何,光看那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人,就在她们四个后头跟过来的张姨正好听到几个丫鬟的话,不由皱着眉头出声说了她们两句。
离姑娘出孝还有一年,在姑娘面前说这些事还有些为时尚早。且姑娘是主子,她们是奴婢,怎能在主子面前说起这些事。
“张姨,我们往后再也不敢在姑娘面前说这些了,您可千万别和祝麽麽说这事啊。”忍冬小步走到张姨面前,拉住她的袖子求情,要是祝麽麽知道她们在姑娘跟前说话这么没有顾忌,非得狠狠念叨她们一顿不可。
“就你这有鬼灵精,放心吧,我不会跟祝麽麽说的。”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张姨自己没有儿女,还是极为心疼半夏和忍冬的。
连张姨都这般说了,虽还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若竹确实不打算再问她们几个,免得她们为难。
其实今儿这事还是江若竹前些日子去梵音庙惹出来的事,只这一家子包括江若竹自个儿都不知道而已。
那日江若竹在林中迷了路,被齐子赫送到梅林入口,就是在齐子赫离开没多久,春芝找过来前让钱富贵给瞧到了江若竹的样貌。
那日回去后,钱富贵便下令让身边的随从去查清楚江若竹是何方人士,虽说齐子赫在江若竹身边安排了这么多人护着,可到底没想过会如此快就有人将主意打到江若竹身上。
虽说在江若竹下山后,他们没能跟上前去查个清楚,可在打听了几天后,还真让钱富贵身边的随从给查清楚了。
这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也不过就那么几家,将那几家都打听清楚之后,再查查县城周边最近一两年新搬来的富户,倒是让他们给找着了人。
当下钱富贵也不耽误,直接让人备了厚礼,便自个儿带着随从还有媒人来江宅提亲了。
江宅有郑□□人守着,又岂是钱富贵等人想进便能进的,在钱富贵说明来意之后,直接就将人给挡了,连门都无法靠近半步。
在春夏秋冬四人走到大门时,正好听到钱富贵命令仆人硬闯,被郑陆等人毫不留情的给揍跑而已。
做为大沥县首富的独子,从小钱富贵都是要什么有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又怎可能轻易罢休。
只看到随从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明白今日再闹下去也是得不了好,才骂骂咧咧的带着人给走了。
钱富贵想着等他回去之后再好生想个办法,定然要将江若竹娶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