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受伤，我相信了你。”

力使执拗地透过反光的金属注视产屋敷耀哉，想从他的脸上找到梦寐以求的答案。

但月彦并不无辜！

耀哉在内心呐喊，逼迫自己和他对视。

半晌，中也垂首头发遮住表情，肩膀耸动着呢喃：

“我要把录音笔交给警察。”

“你说什中也君？”

耀哉脸色骤变。

中原中也勾唇残酷地笑了笑：

“这不就是你和森先生的计划吗？”

但在电视直播中公布和交给警方达到的效果截然不同。

啪嗒

力撤去，电梯门打开。

耀哉眼疾手快地扯住中原中也的衣角：

“等等，你不能把这东西交给警察。”

话语的结尾连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什东西不能交给我们？”

耀哉心跳一顿，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除了面容焦灼的太宰治，还有

谷崎润一郎和富冈义勇！

“放手。”中原中也神色淡漠地说。

他们的僵持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太宰治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兜个来回。

“你有东西要交给我们？”

谷崎润一郎旧事提。

哪怕此情此景，耀哉仍然可以用瞬间移动阻止中也。

可突然的疲惫席卷全身，从身到心，他松开了手。

中原中也注视他几秒，眼里滑过挣扎，慢吞吞从怀掏出黑漆漆的录音笔递去。

“这个东西应该对你们调查吸血鬼的案子有帮助。”

“真的吗？”谷崎润一郎珍重地接过，将信将疑：“这面是什？”

听说对案子有益，连富冈义勇死气沉沉的眸子都泛起波澜。

“哎”

耀哉的耳畔似乎掠过森鸥似有若无的叹息。

太宰治好地抻长脖子，雀跃的模样不合时宜：

“对啊对啊，面有什快放出来给大家听听？”

啪嗒

谷崎润一郎在众人瞩目中按下播放键。

然后

在场某人的声音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厅。

“大家晚好呀，我是耀哉老师曾经的学生。他呢，总之就是容易善良过头。是会为了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的性格。嗯，所以他出现在事发现场，和吸血鬼搏斗我完全不感到惊讶。”

录音里的人沉默须臾，清清嗓子郑其事：

“我个人只有一个请求，就是

不管发生了什，耀哉老师都能好好活下去。

伴随一声欢快的“r”，录音结束。

听完全程的谷崎润一郎气得面红耳赤：

“中原中也，你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中也看向身旁朝他做鬼脸的始作俑者，气急败坏：

“太宰，你什时候”

太宰治摊了摊手，说话的调子抑扬顿挫：

“啊啊我本来想录点别的东西。比如和老师告白啊，或者邀请他殉情啊但考虑到如果中也在电视公布的话，可能会让老师为难，搞不好又像上次那样了”

太宰的眼神暗了暗，转瞬眼里又闪烁起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就只好随便拍拍老师马屁。啊，你好像已经不做老师了。所以直接叫耀哉可以吗？”

“不可以。”

说话的不是耀哉本人，而是面色阴冷越俎代庖的港口首领森鸥。

“略”

谷崎已经大致知道情原委，也认为实在是个告诫港口的好时机。

他面容严肃：

“中原中也，我想你应该知道作伪证犯法。如果有下次”

话音未落，踢踏踢踏

力使者自顾自经过他身边，朝前走去，直到门口发现没人跟才不耐烦地回过头问：

“不是要去警局吗？还不快走？”

谷崎：“你确定？”

中原中也拧了拧眉：“啧，废话真多。”

他遥望耀哉和森鸥，冷冷道：“只要能远离他们两个，去哪儿都行。”

耀哉&森：“”

中原中也大步流星地走了，谷崎忙不迭跟。

就算足智多谋的太宰治也进退两难。

“太宰君，我们好像约定由你去安慰中也君？”

森鸥为他指明方向。

太宰担忧的目光落在一声不吭的耀哉身上，思索几秒，跺了跺脚有意大呼小叫：

“那好吧，希望你照顾好我的耀哉老师。”

他背着手走到耀哉面前，嬉皮笑脸小心翼翼：

“那晚安了，耀哉老师。啊，既然你不做老师了，可以直接叫你耀哉吗？”

“不可以。”森鸥依旧斩钉截铁地拒绝。

“晚安了，太宰。”耀哉勾了勾嘴角笑了。

太宰的身影如风般远去，唯独富冈义勇还滞留原地。

“你还有吗，富冈警官？”耀哉不明所以。

富冈的喉结几经滚动，沉寂的眸中暗含期待：

“你真不是起死回生？”

“什？”耀哉愣了愣。

“哼。”被欺骗的过往让森鸥外嗤之以鼻。

“当然不是。”

耀哉回过神否认，目睹富冈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淡。

“噢，”他平铺直叙：“明天记得来做血检。”

“好。”耀哉满口答应，目送富冈毫不留恋地离开。

偌大的空间只余他和森鸥。

“森先生，”耀哉直直望进男人的眼睛：“你为什指使太宰换掉录音？你不是同意我的计划吗？”

面对耀哉难得一见的怒火，森鸥少许犹豫。

说谎和说真话两种选择在他脑海盘旋。

“是我让太宰做的，因为”

不想让你以身犯险。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可话语里的情感就像冰面下汹涌的岩浆那般昭然若揭。

耀哉狼狈地躲开他灼灼的凝视，吞口唾沫：

“我有点累了，今天多谢你森先生。”

耀哉想落荒而逃，森鸥却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你现在这样，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

“你想怎么样？”

森鸥看着他：

“跟我回家。啊算了。”

耀哉眼里的讶异一闪而逝，就见他的唇绽放如花般灿烂的笑意：

“还是我跟你回家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兜售车票，欲购从速。

哒宰是什么时候把录音笔换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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