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稿费全扣,存稿没收。
刚爬上窗台的风承影喉咙一甜,腿一软险些头朝下跌过去:“得~嘞!”
更深露重,夜半风凉。
风承影背着纵酒,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之上,这时间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声声魔怔似的犬吠不断穿透砖墙,浓夜里这叫声格外瘆人,薄雾浸润了她的衣角,微微发潮。
“我说你大半夜发什么疯,呆屋子里不好吗?九方又不会赶你出来,顶多让你打个地铺。”灵剑中传出少年嫌弃的声响,风承影踏着月色,神情惆怅:“你不懂……这是一个话本作者被顶头上司往死里催稿的忧伤——”
“真不是被人掐着命门揪小辫子按在地上暴扣还反抗不过的恐惧吗?”某毒舌剑灵如是道。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冷不防被人戳穿了真面目的风承影恼羞成怒,手动将剑上的纱布裹得更紧,灵剑中少年的声音愈加扭曲:“歪歪,能不能有点人性啊!不就是戳穿了你的丑恶面目吗?至于吗至于吗?你当这是在勒你那小平胸呢裹这么紧!歪!差不多得了!”
“你说我怎么就勒不折你呢!”风承影唾弃,一人一剑打闹间拐入小巷尽头,她忽然驻了脚。
这里除她和纵酒之外,还有一人。
风承影叹息,眨眼间葬忧灵剑已然翻握在手,她闭目,静静听着耳畔细碎的风流声响,倏地横了剑。
“铛——”
长剑与短匕相接间嗡鸣阵阵,来人被这一击震得后退数步,退避时横生的剑气割碎了他的衣衫,穿透他贴身的软甲,留一道半指深浅的狰狞伤痕,鲜血飞溅,在斑驳的粉墙上开出片秾艳的花儿。
那人一击失手后不曾多留,反手扔下两颗烟雾迷丸后便匆匆逃走,迷丸触地生出大片杏色的烟,风承影面无表情的将饮了血的葬忧拿帕子擦净,裹好后踏出小巷。
“你不追吗?”纵酒惊奇,风承影轻轻摇头:“太菜了,没必要。反正很快就会知道。”
一个金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