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1 / 2)恶兔也想要撒娇!首页
最新网址:m.paowxw.com

铃响,准备上课。

考虑到他的信息素带有易感期的刺激性,白逸年把椅子移到较远的地方,然而雷又给拉了回来,把椅子搬回小圆桌旁。

“老师你不要坐这么远。”雷如是说道。

白逸年解释:“我不能离你太近,我现在的信息素有相当大的刺激性。”。

雷十分坚持:“我觉得闻着很舒服,没有刺激。”

白逸年也不示弱:“闻久了就会觉得了。”

雷咂舌一声,把他亲手关上的空气净化器打开,档调到最大:“我把净化器开上了,我闻不到。”

白逸年长了记性:“很难说你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窜起来闻我的后颈。”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白逸年一看就是不信,雷感受到了信任危机。

他想起有个故事叫“狼来了”,现在这个故事可以改名叫“兔来了”。

今天讲生活常识,内容正好就是易感期,主题非常应景。

“……在易感期期间,Alpha和Omega的性腺激素会发生一系列的变化,这些变化将通过一定的神经机制影响到Alpha和Omega的心理活动及行为,使其容易情绪激动、焦虑、或脾气暴躁。”

白逸年补充:“Omega的这种情绪变化较为明显。假如你未来的伴侣是个Omega,那么在对方处于易感期的时候,除了解决伴侣的生理需求以外,你还应该尽可能地去关心、体谅你的伴侣,不要只顾着自己,让你的伴侣太劳累。”

雷写下笔记,在“关心体谅他,不要惹他生气”下方划出双横线,再拿荧光笔加亮。

“如果你的伴侣在易感期时受了委屈,那么他会对你很失望。反过来,当你处于易感期时,你的伴侣也会关心照顾你,这是相互的。”

雷在旁边画了个箭头,指向“失望”两字。

雷现学现用,声音都放柔了许多:“老师,你也会感到焦虑和焦躁?”

“有时候会,看情况吧,但都不严重。”白逸年问,“你没有这种感觉?”

雷:“没有,我觉得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回答不意外,对于兔子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动情的物种而言,说出什么答案都不意外。

“现在市面上的抑制剂分成了三种剂量,1号的剂量最大,3号剂量最小。兽人的冲动普遍较强,不推荐用3号抑制剂,用2号比较合适。”白逸年想到兔子的特性,说道,“你的话可以多买几支1号备用。”

雷直接道:“老师,我不用抑制剂。”

“为什么不用?”

“不能用。”

“那你怎么办?”白逸年没想到雷对抑制剂也敏感,他欲言又止,“你……”

“自己解决。”雷的身子前倾,眯起眼睛,神情意味深长,“老师呢?也是自己?还是说会找人陪?”

白逸年怔了,嗓音含糊:“……问这个干什么?”

“我都告诉老师了,老师不告诉我?”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白逸年蹙起眉头,雷立马想起他刚才写的笔记,“不要惹他生气”几个大字赫然映在了脑海里,急忙道:“我知道了,我不问了……不说这个了。”

其实他不问也能猜到白逸年不会去找人陪,他的老师不是这种性格。

然而白逸年却考虑得更多,他不想被学生误解成私生活混乱。

半晌,白逸年叹气道:“和你一样。”

雷没有追问下去,打颤的兔尾巴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之后雷没有再打岔耍混,听课听得聚精会神。

白逸年叫他看哪儿,他就看哪儿,叫他勾线,他就勾线,叫他做第一题,他就决不做第二题,听话得让白逸年都觉得有点不现实。

更不现实的是,雷没有索要奖励,白逸年还以为他今天会想方设法地把剩下的那个惩罚给抵消了,结果他没有,像是在一夜之间突然开了窍,立志要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

雷埋头做习题,姿势端正,态度认真。

他的额发有些长了,垂下来遮住了硬朗的眉眼,在眼底映出阴影,衬得他的五官更立体深邃。

白逸年发现他的眼尾略微上翘,也许就是这个缘故,雷看起来总是笑着的,这让他更符合于叛逆、随心所欲的印象。不过一旦他沉静下来,就会稳重得像是另一个人。

而他脖子上的黑色颈圈提醒着白逸年,他确实能成为另一个人,一个需要被监视和警惕的人。

白逸年伸手把额前那缕头发理向耳后,雷顿时哆嗦,目光如触电般惊愕。白逸年也被自己的突兀举动给吓到了,随后他笑笑,自嘲自己跟兽人待久了,举止行为也变得像兽人了。

“老师……”

“没事,你继续做题。”

雷拉住他的手,在手背上轻柔舔过,白逸年渐渐习惯了这种表达方式。

他在心里默默划账,写道:

兔子同学今日表现良好,给予奖励×1。

中午,雷点了一荤一素一汤,餐盘里终于有了一抹青绿。

超大号白兔嚼吧嚼吧吃青菜,兔耳朵一抖一抖的,看得白逸年心都软化了,脑内的小人老泪纵横,连连感叹不容易,他养的兔子终于肯吃菜了。

白逸年沉迷看兔子吃菜,自己盘里的饭没怎么动过,雷瞧见了,把他点的炒蛋往白逸年的碗里挑。

“老师,多吃点这个。”

白逸年霎时受宠若惊。

“……谢谢,你不吃?”

“留给你吃。”

白逸年将信将疑地咽下嘴里的蛋,咸香味,夹了点葱花,是食堂能做出来的味道。

他内心狐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蛮疼的,不是梦。

今天这兔子是怎么回事?太不正常了。

白逸年想到了一个夸张的比喻,就像是整日发疯的精神病人突然有一天变得正常了,这才是最可怕最不正常的事情。

但雷不是精神病人,他不必想得这么消极,可也积极不起来。想想曾经的教训,白逸年毅然把心里的那点期待给无情掐灭,吃一堑长一智,雷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下午开始飘起了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雨点,随即越下越大,风裹着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台上,阵仗大得好似能把玻璃给击穿。

白逸年正想关窗,雷就替他合上了,雨水溅了满身,相当狼狈,但他自己却一身干干净净。

室外是不能去了,下午改上阅读课。白逸年算着药效的时间,该再注射一次抑制剂,便把抑制剂揣进兜里,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你自己看书。”

雷立即紧张道:“我陪你一起去。”

白逸年疑惑地看着他。

雷又道:“我也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