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仁四人先去了趟皇宫,时间并不长,然后就来到了长安县衙。
“谁去敲登闻鼓?”
他回头看了另三人,三人皆是摇头,表示自己不敲。
作为勋贵之家,李怀仁的老子更是大名鼎鼎的河间郡王,居然到长安县衙来告状,这让他们有些拉不下脸。
李怀仁伸手点了一下三人,最终还是鼓着气,自己上前敲了起来。
“咚、咚”
别人告状都是敲个两三声,提醒里面的县太爷该升堂了,在衙役到来后,就会放下槌。
李怀仁不同,既然已经敲了,敲一下是丢脸,敲无数下还是丢脸,那就敲个过瘾。
县衙门口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几个衙役站在旁边,被三个壮汉拦着,还有一个斯文一些的,在那如同发疯一般的敲着登闻鼓。
原本稀疏的门前,此刻围满了看热闹之人。
众人常见到告状的人,但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告状人。
县令王笃,此刻正在后衙休息。
作为太原王氏之人,从六品的县令,正值壮年的王笃对仕途自有一番追求。
昨日家主传信,要他配合此次针对狼牙大队的行动。
王笃深知他的靠山,就是自身的五姓身份,所以对于家主之命,他当即就拍胸脯作了担保。
王笃正在臆想着不久调入六部之中,实权在手之职,结果无休止的鼓声就传了过来。
王笃顿时脸色就阴郁下来,穿上官服往外走。
“何人如此狂妄?”
王笃出门看了一眼,眼前一切差点将他气得跳起来。
李怀仁见正主现身,手上发力,咘的一声,鼓槌砸破了鼓面,陷进鼓里。
“真不经敲。”
摆摆手,撇了一眼县令,顿时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似乎这才看见县令似的。
“吖!县尊来了,恕在下眼力不好,未曾看见。”
王笃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刚刚已经看得真切,想得明白。
要说眼前告状的几个年轻人,没有丝毫的背景势力,头剁了他都不信。
“哼!你们要告什么?”
王笃板着脸,天子脚下,他只要持身公正就可以无往不利。
“县尊,是打算在衙门口问案吗?”
王笃的脸色更是阴郁,走至内厅大堂。
负责记录的师爷见到进来的几人,面露思虑,不一会心中一惊。
“嘭”
惊堂木被他用力拍了一下。
只是不等王笃出口,师爷上前在他的耳边轻语了两句。
王笃面上同样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们要告什么?”
王笃的语气略缓和了少许。
同时心中大骂,这几个货吃饱了撑的,勋贵家的事,要么由皇上定夺,要么有大理寺审判,要么就是私下约个架,自行解决了。
现在居然闹到一个小小的长安县衙,这是消遣老夫呢?还是消遣老夫呢?
王笃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已是狼牙的一员。
李怀仁一改刚刚的不羁样子,变得异常郑重。
“禀县尊,我是狼牙大队的一员,我要状告西市的四家商铺,他们公然违反合约。”
李怀仁说完,将四张契约递给了旁边的师爷。
他相信对方不敢当他之面毁了证据,不然今天定要让王笃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纨绔。
王笃心中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且四人的来头,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