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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两人都不可以单独行动,如有特殊情况要及时报备。
第二,不允许对对方进行言语及肢体方面的嘲讽和谩骂,尤其是嘲讽。
第三,夫妻之间必须坦诚相待,即使是表面夫妻也不得有所隐瞒。
第四,上述三条如一方有违反,则另一方有权对其进行惩罚。
“这样子就可以了,”林琅满意地点点头。把印了两人手印的规章挂在墙上,“从今以后就按照这上面来吧,陆掌门。”
“再加一条,不许叫我陆掌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传出了某铁血无情门派掌门的声音。
“好吧,那之后就称呼名字好了。”
见陆修亦没回应,林琅摇了摇头。
这家伙刚刚跟个被丢出门的小狗一样委屈巴巴地喊她回来,喊回来了之后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大被一蒙,自个儿给自个儿关禁闭了。
还搁这儿闹脾气呢。
“还有,不要想着你这招能把我叫回来第二次,我只是见不得别人委屈,绝对不是我心软了,”林琅拍拍陆修亦的小被子,“下回你再这样我可就直接回浮珑山了。”
“”
“你也六七百岁的人了,好歹成熟点啊。”林琅给他被子扯下来了些,露出一头有些杂乱的白色长发。
“哼。”
陆修亦才没觉得自己这是幼稚行径,怎么,只兴自己耍大牌,还不许别人闹脾气?
“你好歹也多夸夸我啊,”林琅见状,开始坐在陆修亦边上絮絮叨叨,“我这人不经夸的,你说我几句好话我都能高兴挺久,可惜你说话都带刺,让人听着不舒服。”
陆修亦没说话。
“我学东西学的慢,特别是人情世故,别人觉得我该明白的事,我就是不明白。”
林琅自顾自地聊着,她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或许陆修亦这家伙就能理解她了呢?
“我不觉得魔修尽是坏的,我也不觉得正道尽是好的。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这家伙是坏蛋,哪有好人会强娶别人的?”
“那只是我和昆仑派之间的交易而已。”
陆修亦一双眼睛盯着空气,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似乎没有。
他本来以为娶谁都无所谓。
毕竟只是拿别人来挡自己的情劫罢了。
但林琅就像一尾小鱼,把沉寂多年的水搅起来,把水和泥搅在一起,扰乱一颗道心,去抓却也抓不到。
只能任由着她将清池搅和成浑水,将清净搅和成意乱。
偏偏本人还毫无知觉,可恶的很。
“明日跟我一同去祭坛,封印了地母神就回剑宗这次干脆封印得久一些。”
自从林琅将魔尊玄溟那把佩刀插入地母神的心脏之后,地母就如同死去一般再无声息。
但谁都知道。
这只是表象,凡人的武器无法杀死伪神,即使是姬奈这种三流人造的伪神。
“好。”
林琅想了想,她似乎有件事没有告诉陆修亦。
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
“你还恨着你母亲吗?”
“没什么好恨的。”
“没什么好恨的是什么意思?”林琅抬起眼睛望向窗外。
陆修亦的落脚处很有意思,透过窗户就能远远看到那棵红叶大树。
仿佛时刻提醒着他还背负着封印自己母亲的责任似的。
“就是字面的意思。”
没必要去恨,只是没必要而已。
“哦。”林琅站起身,关上窗户。
树叶太红了,让人眼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