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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韩听韵被笛帆拉着往楼下走,能感觉到他的步速刻意放得很慢,在迁就自己的步伐。    “刚才……”她犹豫地开口。    她掌心软软的、热热的,一片潮湿,笛帆倏地抬起眸子,看她一眼。    韩听韵被他看得心跳慢了半拍,低头,下意识地想要缩手回来:“我这是被你吓出汗的。”    “怕什么?我是你哥。”笛帆眯眸道,“我又不吃你。”    韩听韵心里一跳:“我就是急中生智,不是,脑袋一抽所以才……”    笛帆善解人意地点头:“不用解释。我理解,毕竟,我是你哥。”    韩听韵:“……”你能别一脸冷漠地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吗?    感受到她手指的僵硬,笛帆修长的手指强硬地穿入了她的指缝里。    “让我握一会儿。”他嗓音轻得比起低喃,更像是请求。    韩听韵在他脸上看出一抹失落,但再去捕捉,他的表情又平静得像一汪水了。    感受到她手上温热细腻,他的指尖朝她的掌指关节贴了一下,便很快撤回。    韩听韵忍不住又看他一眼。    算了,他想握……就让他握着吧。    出了门诊楼,她讷讷地看着他,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会上来?”    “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笛帆垂着的眼皮遮住他眸内闪烁的光辉,说完,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楼外面,目光定格在一处长椅上,“你坐在那里等我一会儿。”    韩听韵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哦了一声。    笛帆松开她的手,重新走进了楼内。    门诊楼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医院里浅浅的光从玻璃门透出来。    韩听韵盯着楼内,神游太虚。    不知过去多久,身旁响起东西被放上去的声响,她吓了一跳,连忙抬头。    她发呆太专注了,没有听到笛帆的脚步声,他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正放到椅子上。    “你怎么搞来的?”她看了看医药箱,很是好奇地问。据她所知,医院的医药箱一般是不会随便借到外面的。    “借来的。”笛帆敷衍地回答着,手十分娴熟地翻动着医药箱里的东西。    他个子很高,弯腰找寻东西有些费劲,下一秒轻叹一口气,单膝蹲了下去。    最后,终于找到几根棉签,拿了出来,并取出碘酒和伤药。    韩听韵看见他的手朝自己抬起,想提醒他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猝不及防撞见他的眸子里,话瞬间说不出来了。    那是关怀,似乎还带着心疼的眼神。    “忍着点。”笛帆开口。    韩听韵刚嗯了一声,脑门便感受到他的触碰,随即眉宇一皱,“嘶”了一声。    医用创可贴和伤口的血黏到了一起,扯到时候有点疼。    笛帆瞬间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脸上,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小心。    “没关系……”韩听韵感受到了他的小动作,连忙道,“是我刚刚动了一下!”    笛帆没说话,等看到她额头伤口后,眉头立刻蹙起,这才慢吞吞地出声问道:“猪是怎么死的知道吗?”    “反正我不是笨死的。”韩听韵一脸“你别套路我。”    “……”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笛帆被逗笑了,叹道:“你比猪还笨好些。”    韩听韵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下意识想反驳啥,结果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反驳的。    最后看他要认真给自己处理伤口,嘟囔了一句“谢谢。”    笛帆垂下眸子,注意力放在碘酒瓶子上,懒得开口理她了。    她伤口不深,但面积有些大,皮破了,还磕掉一块肉。他用棉签沾了点碘酒,点在伤口周围的力道却十分轻柔。    正是黑夜,路灯朦胧的光照下来,两人之间依旧有些暗。他于是微微倾下身去,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额头为她消毒,睫毛很长时间才眨一下。    夜风轻拂,他身上有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散发出来,是清爽的柠檬味。    呼吸平稳灼热,几乎尽数洒在了韩听韵的脸上。    他耐看的五官离得太近,许久,韩听韵不自然地找寻话题:“你好像对这些东西很熟悉。””    “在赛场上经常会受伤。”笛帆把棉签放到一边,立直了腰板,“习惯了。”    接着,他抓起绷带,拉长,“次啦”一声,徒手撕断一条绷带。    韩听韵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粗暴的一面,一时目瞪口呆。    笛帆却风轻云淡地看她额头一眼:“你下次小心一点。”    “等等!”见他作势要把手里的绷带全缠在她脑袋上,韩听韵忙伸手阻拦,“缠在脑袋上我没办法上班了。”    笛帆挑眉。    见他目光写满不赞同,像是自己做了一个不正确的决定似的,韩听韵倍感压力,头皮有点发麻。    “紧张什么。”下一秒,笛帆笑了一声,陡然松开眉宇,声音恢复成惯然的温淡,似笑非笑道,“我不是你男朋友,不会干涉你。”    韩听韵咬唇,心里不由一窒。    “礼尚往来。”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纠结,笛帆把受伤的手举到她面前。    韩听韵深吐一口气,目光落在他裹着绷带的右手上,立刻领会他的意思。    她目光一下子认真起来,谨慎小心地解下旧绷带,看了看他的伤口道:“过几天可以拆了,不要总闷着伤口。”    用剪刀将绷带剪成刚好的长度后,利落地在他手上绑起来。    想起什么似的,她又叮嘱道:“也别沾水。”    “好了。”最后,她在他手上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笛帆缓缓把目光放在蝴蝶结上,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抬头看她,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韩听韵看到了他的眼神,纳闷地问,“很丑吗?”    她这可是专业包扎啊!    “不丑。”笛帆缓缓摇了下头,突然盯住她,“很萌,跟你一样。”    韩听韵蓦然被他这声“萌”电了一下,浑身一酥。    她霎时大脑空白,喃喃道:“笛帆……”    笛帆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漫不经心地等待她的下文:“嗯?”    韩听韵别开与他对视的眼,压下心里的酸:“……没什么。”    她对自己也没辙,她是轻易进入这段恋情的……    父母早年离异,母亲抑郁症自杀,儿时的打击都让她对男女之情并不抱有希望。所以,即便她对笛帆动心,也不敢轻易投入感情。    试想,一对夫妻从恩爱数年,到彼此只剩下漫长无际的争吵;一个对家庭许下过诺言,发誓会好好对妻女的男人,转身便投入一场婚外情;一个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的女人,为家庭付出那么多,却无法挽回丈夫,抑郁而终……    这样的婚姻摆在眼前,她是出生在这个家庭里的孩子,自然是对爱情感到恐慌和惧怕的。    韩母是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自杀的,毫无征兆。    在韩听韵的记忆中,妈妈从与爸爸离异后便患上了抑郁症,成日以泪洗面。不过就是最恶心的戏码,小三上位,而她妈妈太过柔弱,不争不抢。    韩听韵当时还是个孩子,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已。    后来,韩母仍然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高三那年还日日为她端上一杯牛奶,软声细语地劝诫她,不要太累了。    那时的她道:“妈妈,您也是。”    韩母只是笑了笑。    韩听韵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到学校的第一天晚上,突然得知到母亲开煤气罐自杀的噩耗。    她当时震惊、难以置信、绝望、崩溃。    她不明白,一个在几小时前在火车站温柔亲她脸颊的人,怎么会在她顺利到达学校后,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承受不住这样惨痛的打击,大学第一年,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直到在第二年的专业课上,她听到老教授站在讲台上讲抑郁症。    “抑郁症患者在自杀之前,往往会表现得十分平静。我们要对抑郁症患者多加关照,一旦发现他们有过分平静的情况,一定要注意她是不是做好了轻生的准备。”    “当下社会,对于抑郁症关注,其实还不够。他们是心灵脆弱敏感的群体,需要的是耐心和小心的照顾和关怀……”    韩听韵当堂埋在桌子上哭。    后来她觉得,妈妈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她对她的关注还不够而导致的。    很长时间过后,她才重新振作起来,为了证明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拼命打工学习,渐渐从母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后来,在佑禾医院工作的这几年,每当她遇到抑郁症和躁郁症患者,都会多一分谨慎和耐心。    她希望自己的一句鼓励,能为他们带来希望的光。    然后她做到了。    然后她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大概就会像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遇到笛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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