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誉点头。

“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可以看见嗯……属性？”闻永声音依旧轻柔。

谢旻誉低声讲述。

“早上醒来，我哥就坐在我身边，我习惯醒来睁开双眼，然后第一眼看见了他，我的右眼中看见我哥周围都是火，我将右眼闭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我问哥他觉醒了什么，他说是火。”

聆听过程中，身为当事人的谢旻延神色十分自然。

“刚刚我试着用右眼看您，我看到了风，闭上右眼后就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指着上官镇问：“你可以看出他是什么属性吗？”

谢旻誉看过去：“土。”

上官镇的面板和闻永的相似，只是少了神通这一项，潜力值2.2比闻永低，但两人评论一致。

“在见过三个人的属性后，你的右眼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或者是你身体上是否有不适的地方？”

谢旻誉：“眼睛没有不舒服，但是头会有点晕，在看完第三个时。”

“好的，情况我们已经完全了解了，可以确定你已经成为一名觉醒者。不过介于你的特殊情况，后续可能会有相应的安排。”顿了一下，闻永接着道，“不用担心，一切都是为了安全。”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还要上学。”谢旻誉说。

“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安排好的。”上官镇安抚道。

谢旻延：“我送你们。”

走到外面，谢旻延表现的与其他家长一样，询问谢旻誉的情况，以及他们背后的组织或者说国家会如何安排谢旻誉。

“以后学校可能会开设与觉醒者相关的课程。”闻永道。

谢旻延松口气：“我可以问一下，我弟弟究竟觉醒的什么异能？”

上官镇斟酌：“大概是精神系有关的。”

离开后，闻永分析谢旻誉刚刚所有的话，再结合他们得到的有关谢家两兄弟的资料。

谢旻誉和谢旻延的父母在十年前离婚又各自有了家庭，判决是哥哥归母亲养，弟弟归父亲养，不过最后是两个小孩在一起生活，父母双方打入生活费。

六年前生母飞机失事，五年前生父也因病去世，留下一笔遗产。闻永看过了法院的传票和判决书，因为这笔遗产，谢旻延和继母有过长达一年的官司。

与哥哥的成熟不同，谢旻誉就是个孩子，小学性格孤僻，初中时候打架斗殴就是个刺头，高中好了不少，很普通的男生。

血液的检验是没有任何活性，这代表短时间内无法成为觉醒者，如果没有发生现在这件事情，谢旻誉会一直普通下去。

就连闻永也不知道该说这个男孩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应该是一个巧合。

重新回到病房内，谢旻誉小心看着谢旻延，他怕哥哥看见他失去的右眼骂他。

谢旻延重新坐回去：“眼睛疼吗？等会儿让我看看，顺便换药。”

“已经不疼了，并不影响生活的。”

谢旻延递给谢旻誉一次性牙刷，等谢旻誉洗漱完毕，吃早餐后，两人在回家路上，谢旻延才再次开口：“陨石？”

谢旻誉点头，而后在心中问道：

[我可以把你的存在告诉别人吗？]

[您随意。]

“其实是一个系统，眼睛是使用的代价。”谢旻誉低下头，“我无法觉醒。”

谢旻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早就想到了，他问道：“除了所谓的属性应该还能看到别的东西吧。”

“嗯，就像是一个游戏面板，姓名、性别……”

“你不用全部都告诉我，这是属于你的秘密。”谢旻延打断谢旻誉的话。

“我想要告诉你。”谢旻誉轻声说，“它叫天道系统，听说还能够改变天劫。”他的声音太轻，仿佛风的轻声低吟。

“听上去很神奇。”谢旻延心里震惊但面上带笑，“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火与雷，虽然你能看出来，但我还是觉得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谢旻誉点头，他又将话题掰回来：“它想要功德。”

“功德？”

“对，功德。它明显是有智慧的，甚至有时候会有情绪，会狡辩，绑定的人一定得是不能觉醒的人。”

[你，你们……]天道系统感觉情况不太对。

谢旻誉没管天道系统继续说道：“在使用前它提了两个问题。”

“未来某日，你飞天而走，经过一处，地面普通人向你祷告，请求你救救他们，你救还不是不救？我反应是不救。”

“第二个问题，何为天道？我反应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染因果。”

“这样看起来倒像是挑选接班人。”

[@#%…&，我还是个孩子。]

谢旻誉笑起来：“接盘侠才对。”

“你觉得？”谢旻延询问。

“无害。”谢旻誉给出自己的评价。

谢旻延也阐述自己的想法：“先用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