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去了那处?”
“似乎对顾欢心有愧疚,想要弥补。”
顾、欢!
又是顾欢。
陆砚生的手指“哒哒”敲打,没由来烦乱。
——那个,不知好歹的,世界外来者。
那日街上,她不由分说的亲吻,只教他嫌恶、恶心,可肉/体碰撞的同时,久违的双腿酥麻感令他不得不对那种感觉上瘾。
尤其那日晚间,他自梦中惊醒,难却一身薄汗沾衣。
青幔摇,烛影曳。
床榻间满铺青丝交结,动作缱绻的间隙,他听见缠吻间自己低声的安慰。她眼睛迷离,任由自己拉松她的带子,乌发雪肤,红唇点染,素衣掐出纤腰臀线...
似乎相依的碰撞里,要开出花来。
“砚生、砚生、陆砚生...”细喃声声,如□□般缓缓渗透他的每一个毛孔。
沾欲滴血。
实未敢忘。
***
隔日,顾欢铺子门前,适逢晚间,街上货郎稀少。
有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快点,快点!把人放到猪肉铺门口去!”顾雁躲在卖伞的摊子后面,焦急地指挥憨壮的金吾将军,“再放近点,放到欢欢的门口去,一打开门就能看见的那种...”
“殿下,已经很近了,再近门就怼脸上了。”金吾小声嘀咕,怜悯同情地将晕倒的陆砚生放在顾欢家门前。陆砚生这是造了什么孽,被一寡妇看上,这寡妇不偏不倚,还是殿下的姐姐。
这下倒好,公主为了弥补顾欢,竟然将未婚夫让了出去。可怜这陆砚生,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公主算计了。
今日下午,公主以说亲的名义,说她血缘高堂齐聚,邀陆砚生知府小聚。陆砚生为表诚意,只身前往,不想被公主一棍子敲晕,塞进蛇皮袋子里,直接送到了顾欢的门前。
啧...
这要是真被顾欢拖进屋里,可不就是娇嫩的小羊羔入虎口,一去不回。
陆砚生不被糟蹋,就怪了。
试问,哪家猫枕着咸鱼,能舍得半夜不起来啃一口?
还是顾欢那种无肉不欢的野狸儿。
“傻大个儿,快回来!欢欢要开门了!”顾雁接到消息,将金吾唤回去,屏住呼吸蹲在伞后。
“快点把人捡回去啊!”顾雁捏拳,恨不得上去替顾欢做决定。
顾欢刚起床,出来觅食,闲散披着衣裳,伸个懒腰,一打开门见面前躺着个人。乍一看,这人有点眼熟,再乍...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远处,一群人惊诧地看着顾欢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又看见她面无表情地开门,如是者复次。
顾雁等人:......
莫不是太激动,以为这是幻觉?
最后,顾欢出门,冷漠地...从陆砚生的身体上跨过去,绝情地走开。
金吾低声嘀咕:她一定会再回来的!
顾雁:嗯哼?
金吾:以我千般阅历,早便看透了,她是故作矫情!
顾雁:...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顾欢折身,抱肩蹲下,上下打量陆砚生,似是思忖些什么。
金吾:快看快看你快看!她回来了!
顾欢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是在众目睽睽下,掏了陆砚生腰间的一对吉祥,顺了他衣襟间的一块陆氏胸牌,最后摸摸他的胸膛,拿了一手空,貌似金吾听见一声...“老穷鬼”?
顾雁:这便是你说的故作矫情?
金吾强行狡辩:...她还会再回来的!
确实,顾欢当着他们的面再次回来,思及自己在床上不人不鬼那几天,她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抓狂地在陆砚生的身上踹了一脚,狠狠骂道:
“去尔母之!”
衣袖一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