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陆砚生挑着青梅入口,酸涩清香的味道,使得几步远的顾欢下意识咽了口水。闻着就酸...
“我很喜欢,哪里买的?”这语气,似乎是觉得爽口,在要链接?
“喜...欢?”顾欢受宠若惊,一股脑全堆给他,“喜欢都拿去。”
芜湖,虚惊一场,趁着陆砚生心情好些,顾欢蹲下来看着他,忖度语气,小心翼翼说,“陆美人儿,我跟你说,这小哥儿,绝对不是一般人...”
想必陆砚生也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存着晁烈的画像。
她附耳,“据小道消息,此人乃是西域皇子,晁烈...西域几十所未开发的乌金矿,据说他都知道在哪里,若是与此人处好关系...”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利益至上,是商人的基操,陆砚生没有理由拒绝的吧。以他的能力,让晁烈锦衣玉食,暂时护佑他,得到晁烈的青睐,不过是时间问题。男人搞起事业来,可想不起那么些情情爱爱。
“你把他交给我?”她眨着眼睛望着自己,陆砚生想过今日诸多可能,唯独没想过她会这么做。
她走的这步棋,是他始料未及的。甚至他开始迷惘自己应该怎么做?
以往的做法很简单,不喜欢的人,喂鱼即可,干干净净,简单利落。
顾欢……
“不然呢,我留着他也没用,嗯...你要是瞧不上此人...”顾欢阴恻恻望向这里狼藉的罪魁祸首,暴躁小晁,“把人丢下去喂鱼也不是不行。”
小晁瑟缩一下,像无辜的幼兽,亮出利齿恐吓丑陋的敌人。
顾欢:你才丑!
陆砚生沉思半晌,摩挲青梅,在顾欢期待的眼神里,嗯了一声。
晁烈被送出去之前,顾欢将人喊住,觉得有些不对劲,打量一番,将晁烈身上的余下的绳索取下来,把手里的白面馒头堵进他嘴里。小哥淡蓝色的瞳孔有些凶,却夹杂着懵懂,愣愣瞧着顾欢。
这西域小崽子,是不是有点毛病?目送人的背影走远,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阿欢。”
“啊?”顾欢回身,“怎么了?”
“去洗浴,去去身上的腥气。”语气不悦。
腥气?顾欢不觉然,她身上的熏香不是陆砚生自己选的吗?
罢了,心思善变的陆美人。
“哦...”
顾欢应声,按照他说的去做。习惯性地没有顶嘴,没有生气。处理得当的时候,陆砚生正在算些什么东西,似乎为难住了他,她凑近一看,这图,倒是像建筑类的图。
听说陆砚生要在这里建些什么,看来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我让你换衣服,说你两句,又不高兴了。”他语气不像是在问,而是陈述,明明白白指出她心底的叛逆。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都没做错,我为什么要说你?”
顾欢轻笑了声,看透似的,“没有错,就不能被你说两句啦。”
她哪里有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