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黄烧麦和生滚海鲜粥很快上来了,还有鲜肉小馄饨。
陈家在江城很有分量,陈嘉树那儿什么没有?就是说着玩。连宝没少和陈嘉树吃饭,自然地坐下来一起。
周棠雨吃过了,随意拿了本书坐下翻看。
岑诗浅捏着勺子,余光瞥见男人悠闲地交叠双腿,那腿那么长。
陈嘉树很快干完了五笼烧麦、一碗海鲜粥、两碗馄饨,满足地摸摸肚子,把Hermes古董包推到连宝面前。
“其实我该直接找你,我那破公司都快倒闭了。”陈嘉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没周棠雨那脑子,但他又不甘心只做个二世祖,这才弄了个公司,“要不你去我公司吧?你要是去了……”
“她还上学呢。”
不等陈嘉树的奇思异想发表完,周棠雨就冷冷打断了他。
坐那么远耳朵还那么尖……陈嘉树表情悻悻的,可惜在周棠雨的地盘上他不敢放肆。
岑诗浅不由看了连宝一眼,没想到她还是个学生。
“你在那所大学上?”岑诗浅问。
“A大。”陈嘉树抢着道,最好的学校。
岑诗浅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什么专业?”
“什么专业你问那么多干嘛?”陈嘉树觉得烦。
连宝打圆场:“其实不是因为上课,是我还有别的事做。嘉树哥你要是需要就把这包拿走吧,我现在用不着。”
连宝在意的不是包,而是包的去向。
陈嘉树的视线被窗前那一堆吸引住了,他好像看见一只稀有皮?
陈嘉树的公司就是设计包的,他本身不必说了,不研究研究送包送亏了怎么办?
陈嘉树站在一堆包和裙子里,不敢置信:“这些都是你在米兰买的?”
又问:“花了多少钱?!”
周棠雨目光幽幽地看过来,连宝有些不好意思,都怪她懒得收拾,让陈嘉树给看见了:“上个月我就花了一千多万,不是花的最多的。”
祖宗!陈嘉树算是知道连宝“活祖宗”的外号哪来的了!这他妈谁供得起?
难怪周棠雨总是扣扣索索的,陈嘉树算是明白了,家里有这么一位花钱机器,可不得勒紧裤腰带?
万幸连宝不是他女朋友,不然分分钟破产……连家不就破产了吗?
“吃好了吗?”周棠雨起身,他不用思考陈嘉树在想什么,准没好事儿。
包还了,事解释清楚了,饭也吃了,陈嘉树不会天真到以为周棠雨舍不得他,带着震撼麻溜告辞,原本想再借几个包的念头也熄了,新包,别再惹出什么麻烦。
岑诗浅坐在车上也没说话,原来觉得陈嘉树这法拉利不错,现在感觉不够看了。
“哎,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那姑娘叫连宝是吗?好看的跟公主似的。”岑诗浅自言自语。
“公主”这个词怪怪的,不过看在岑诗浅那梦幻般的表情上陈嘉树揉了揉鼻子:“那是肯定的,连家知道吗?莫卧儿钻石知道吗?举国之富养出来这么一个娇娇。”
陈家在江城算是不错的,周家更胜一筹,但在十几年前连家没倒的时候,他们这帮小子看连宝真跟看公主似的。
岑诗浅:“嗳,但我看她现在都是周棠雨养着的?”
一句话一个字都能区分出差异,更何况陈嘉树这样精明的二世祖?说傻那不过是比着周棠雨,应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其实昨天陈嘉树就有了想法,只不过难得遇见一个还算喜欢的,总是怀着一份侥幸,所以岑诗浅说要来的时候陈嘉树思虑再三答应了。岑诗浅刚才在房子里的表现还可以……终究是按捺不住,露出了马脚。
“我劝你别想了,周家不可能要一个操、烂的婊、子。”陈嘉树的语调在瞬间变得冷硬无比,即使岑诗浅愕然,他也无所谓摆弄着打火机。
岑诗浅胸口剧烈起伏,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早就被人看透。
“嘉树,你说什么呢?”暴露真正面目的陈嘉树阴冷薄凉,诡异的有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下车。”
陈嘉树却是厌倦了,如果岑诗浅不试图挽留的话,他可能还高看她一眼。
她现在可能恨他,但以后会感谢她。
其实他早不该有什么奢望,但就是不想和其他二世祖那样随便联个姻。人么,总是要有点追求,他这点追求还错了?
被扔在二环的高架桥上,岑诗浅也是日了狗了。
这比不上她心底的寒冷,她知道,她和陈嘉树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她永远也不可能进入那个圈子。
陈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