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就这么放过她们了?”徐花娘咬着帕子,满眼不甘:“小丑子被带走,我们所有心血岂不都落空了……”
千莫行阖上眸,语气听不出喜怒:“无碍。就算是虞棠仙尊,对银珠也无可奈何,毕竟银珠体内流的可不是一般的魔族血液。要想驯服银珠,呵,她还不够资格”千莫行张开眸,“不过那个叫陆卿的,我很好奇——”他停住了话,低头望向自己的掌心。
她的心境,竟如此坚硬不催。就算灵力寻到陆卿的致命薄弱处,也会被瞬间反弹回来。而且那个陌生的世界……千莫行眼睛闪烁着兴奋的亮光,似乎抓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呵笑两声。
那笑声,诡秘,仿佛禁锢万年的寒冰瞬间释放出来。
徐花娘背后一阵冷意袭来,身体不自主的战栗。她退到一边,低着头默默不作声。
——
陆卿红唇像沾血的花瓣,体内毒魔血的催化让陆卿整个人仿佛置身火海。
“仙尊……”陆卿抚摸着虞棠的脸,动作极其轻柔。
虞棠抱住她,声音听不出起伏:“没事。”
直至天亮,陆卿仍是抱着她,怎么都不肯放手。
虞棠心一沉,冷冷道:“你给我下去!”
陆卿尤其喜欢在她面前装可怜,如今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噘起唇:“仙尊,我是病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虞棠冷冰冰地瞪了她两眼,将身子往里挪了挪。
陆卿双臂枕着脑袋,盈盈笑道:“唉,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虞棠脸瞬间涨红,喝了句:“不知羞耻。”她拢拢衣服,懊恼地皱皱眉,听着那人还在嘻笑,耳根子又红了起来:“你还笑?”
“抱歉抱歉,谁让仙尊太可爱了,我实在……忍不住。”陆卿单腿屈膝踩在褥上,手肘懒洋洋地捣在膝盖,手掌撑住下巴笑眯眯地盯着女子:“仙尊真是良药,好在让我捡回一条老命了。”
虞棠恢复清冷,扭过头道:“此事,本尊会同访花楼问个清楚。”眼珠子一瞟,发现床尾落了个极其熟悉的东西,未等虞棠再仔细瞧两眼,陆卿倒先拿了起来。
“话说千莫行爱好如此变态,竟喜欢看这种玩意儿?”陆卿抖抖书,翻了两页,一本正经念道:“只不过一会儿,女将军便从门外进来,浣衣女是又急又羞,粉拳紧握,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她的心口,娇嗔两句,手腕却被她紧箍住……”
【我也想去访花楼看戏去~啊甜甜甜~】
【陆爷给我来十打好不?】
直播间哄着闹着往外冒粉泡泡,陆卿恍若未闻,继续念下去:
“可谓是将军沉醉美人怀,再不顾得什么吃紧战事……哎,仙尊,这像不像……”
虞棠夺过书扔在地上,语气略急促:“做什么看这样的书!”
陆卿挑挑眉,面不改色地说:“我记起来了,仙尊,上次杜若给你的书里,我瞧着第一本和这本特别像……”似乎女子不回答就不会善罢甘休般,接着道:“难怪半点不让我碰,是不是早看过这些了?”
“仙尊……可真色。”
虞棠迅速穿好衣服,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吗?”
门,被人一脚踹开。
这样的桥段不下三次。陆卿瘪瘪嘴,看着门口面色阴鹜的苏叶,以及笑呵呵的杜若,闹心地揉了揉眉。
“呦,早。”
杜若微笑:“仙尊,陆姑娘,你们可起来了。”
“什么中了毒魔血,就应该放任不管让她死了才好!仙尊您怎能如此纵着她,做那种事?”苏叶眼下一圈乌青,耳廓泛着不正常的粉红。
两个女子,如何行|事?
昨日在隔壁不是没听到什么细微的声音,而是苏叶每每拿起沧陨准备踹门同陆卿干架时,都会被杜若笑笑拦住,被壁雪绑了一夜,她自然没睡好,一切都怪面前这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虞棠理了理衣服迅速下床。
“那小孩怎样了。”
“回仙尊,寒姑娘和月妹妹一直看守着她呢。银珠身上伤口纵横交错,右眼也被人挖去了,情绪很不稳定,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苏叶狠狠白了陆卿一眼,道:“既是如此,魔物不就找着了?直接杀了她便是,还管什么问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