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样,他还是被那两个高手侍卫打了一掌,现在肋骨痛得厉害,恐怕刚好不久的肋骨又断了一根。
易冷没有回话,只是从树缝里迎向月光,漂亮的眸子盛满了月色,袁在途看他这样子有些怪,但这样的场景却美得让他说不出讽刺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这个垃圾的皮相确实不错,就是太废物了。
两人回到门里,按时完成了任务,但是易冷却被关进了刑罚的小黑屋里。
易冷手脚被铁链拷着,呈大字型吊在屋里,小黑屋里很黑,只有一扇小的可怜的窗户透着一丝光,表明着现在还是白天。
他垂着头,心情有点莫名地失落,寂静的屋里由远及近地穿来沉稳的脚步声,来的人闲庭信步,充满上/位者的自信,却让人心头发颤。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住,似乎端详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男人磁性的嗓音如凉滑的溪水一样好听。
“你知道你犯了错吗?”
易冷抿唇,见鬼的,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祁羽声的脸,干脆不抬头。
“能下手时候却不下手,违反了第五条禁令。能悄无声息地进行,却引起了惊动,这是违反第十一条禁令。”祁羽声慢条斯理地数出他的罪行,就像一条蛇在吐着蛇信等着咬他一口。
当时,他潜入了郝四老爷的屋顶,他能趁着郝四老爷一个人的时候解决了他,但是他却没有下手。虽然他自小也觉得自己冷情,一开始对于郝四老爷要死也没有多大感觉,毕竟郝四老爷不死就会是他死,但到底没有杀过人,于是就错过了时机直到袁在途出手还惊动了侍卫。
他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跟祁羽声说话。他心里觉得这一切无非都是祁羽声造成的,如果不是祁羽声太过鬼畜,他也不用逼着自己杀人,还要看着人在自己面前被杀。
不知不觉地,祁羽声凑近到他耳旁,伸手抚上了他的脖子,细小的脖子如同兔子一般脆弱,对方的手掌温度略高碰上他果/露的脖子,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气息喷在他耳侧,像是在宣布也像是在耳语:“……一共二十一鞭。”
随即祁羽声便拿过鞭子,狠狠地扫在了他的背上,直到二十一鞭全部打完,易冷都没哼一声,祁羽声将鞭子递给一旁的仆人,抬起他下巴,凝视着他,易冷毫无感情地回望着他,背后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暇分心在心里骂些什么变态之类的话了,只是单纯地倔强回望而已,而他看到祁羽声那双漆眸在漆黑的屋里居然尤其光亮,眸子深处似乎还燃烧着什么。
易冷隐约意识到那是什么,浑身一颤,但已经无力挣扎,感觉到有一只手抚上他背后的伤痕,居然温柔至极,精神和身体双重打击下,他晕过去了。
看着晕过去的少年,祁羽声笑了下,似乎这才认真地注意到这个干儿子似的,无疑刚刚那一对望让他兴奋起来了。
原来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
“将他放下,送回房间去,给他后背处理下伤口。”